没有经历任何大手术的人都会改变,更遑论完全更换了一个脑子呢?
“他就算有办法在手术过程中保持大脑的活性,也没办法保证自己的脑子不受新身体的影响。”
“这种事,不论是从科学还是从伦理上,都是不应该被允许的。”
“所以他是想要我的身体吗?”
舒意浓歪了歪头,浅色的瞳孔透露出几分了然,“对方什么时候会动手?”
“应该很快了,”
苏俞回忆着白瑜的模样,摇了摇头,“他现在的那副身体也不过是强弩之末。”
否则也不至于连高跟鞋都踩不稳。
舒意浓瞥了眼资料上的名字。
杨子君。
很清隽的样貌,只是为人却难以捉摸。
不过就算知道敌人在暗处,舒意浓还是没有逃过开学的厄运。
与其躲在暗处,每天草木皆兵般躲躲藏藏。
还不如按部就班的生活,守株待兔,等着对方主动露出马脚来。
基地班的培训也终于提上了日程。
只是讲师换了一名谁也没料到的人物。
机械原理的课堂上。
舒意浓托着下颔,太阳穴突突直跳,她压抑着无奈,将视线投向讲台。
“我们可以看到这个类人机器人的中枢由”
穿着灰色老头衫的杨志帆精神矍铄地指着图纸,一张脸上满是意气风发,他喋喋不休地输出了一通后,缓缓喝了口水,接着忍不住发出感慨,“你们警校的孩子,就是基础没打好,要想干出成绩,可不得关注你们手上的这些机器?”
“喂。”
白瑾用手肘怼了怼舒意浓,附耳低语:“你说这讲师年纪这么大,合适吗?据说还是军校的老师,就我们学校和军校的关系,他来我们这儿,我怎么都觉得整件事透着一丝诡异。”
可不是吗?
诡异透顶。
下课铃猝然敲响。
杨志帆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讲课,他咳嗽了一声,视线落到舒意浓的身上:“舒意浓同学,过来帮老师搬一下东西。”
你能有什么东西,就带了个水杯,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你徒弟?
舒意浓顶着众人的目光,拿上杨志帆的保温杯,缀在他的身后,走出了教室。
“我这回接受返聘,可以说得上是破例了。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是懒得到这地方来的。”
杨志帆伸手敲了敲舒意浓的背,笑道,“不到这儿来,让别人知道你是我的徒弟,别人还以为可以随便对你下手呢。”
“您知道了?”
舒意浓有些许讶异,“不过关于解决事情,我有一定的把握,您也没必要亲自到这儿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