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我们都很担心你。”
“我很好,老师身体可好些,外面如何了?”
魏明则道。
魏然一默:“裴相身子一直不大好,伯父,杨铭大人要回京了。”
魏明则神色越黯然,为官者,谁不想入将拜相。
皇上这个时候召杨铭回京,心思已经摆在明面了。
“只差一步,就只差一步啊。”
魏明则闭眼,“我有自知之明,不用他们赶我,我走,阿然,魏家以后靠你了。”
“伯父……”
魏明则先是大笑,最后摇头打断:“不必说了,愿赌服输,我斗不过他们父子。”
“伯父,裴大人和裴沐并非针对伯父,是……”
魏然没有再往下说。
这个时候说什么也不重要了。
“你不必替他们说话,伯父清楚,那个裴沐狡诈远胜其父,你莫要被他骗了。”
魏明则曾在太学授课,对裴沐自是了解,小小年纪便懂得藏拙。
外方正内圆滑,小小年纪便深谙为官之道。
把他从大理寺转到明镜堂不就是利用阿然的孝心来逼他做决定。
“我们都盼着伯父早些回家。”
“放心,伯父省得,从何处来回何处去,白鹤书院那是伯父的道场,守住道场,我们魏家就没有输。”
魏明则看向侄女。
弟妹早逝,只留这么一个女儿,他带她回府之时她才四岁。
那么小个孩子,才刚比他书案高一点,却已经熟背论语,开始学孟子。
那时他便知道她是魏家天赋最好的孩子,甚至远胜她父亲。
这些年他对她的用心程度远他的孩子,而她也不辜负他的期望。
她是魏家的希望。
若他的退隐能让她的仕途走得更通达,他心甘情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