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云树没想到,自己忙活了这么好几天,第一次碰见雏鸟,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
“她人呢?”
这才是眼下沉云树最在意的问题。
雏鸟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
沉云树还当他是在狡辩,举起枪对准了他,“我再问一遍,她在哪儿?”
“咱们的这位莎莎小姐,可真不是个闲的住的人,感染了病毒也能给我捅出这么多篓子,你想知道她在哪儿,怎么不自己去找?问我,我哪知道。”
他的眼神中带着戏谑,面对沉云树对准他脑袋的枪口,始终带着他那招牌的欠揍笑容。
他悠闲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不如趁现在,咱们两个好好叙叙旧。”
“我跟你没什么好叙旧的。”
“别这么绝情嘛,我们直接有很多可聊的,比如……莎莎,你不应该很好奇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的确,关于旧街区发生的事情,莎莎一直没有具体的和他提起过,更没有告诉他,她还招惹上了雏鸟这样的人物。
雏鸟的语气很暧昧,似乎想故意把他往那方面引。
他突然有些嫉妒,在她每一段困难时光里,都是雏鸟占据着她的世界。
“不需要,如果她想,她会亲口告诉我,至少从她一次次从你身边逃走来看,比起你,她更可能选择我。”
……
莎莎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她第一眼看向了自己的手臂,她发现身上的纹路变浅了,想必是因为好好休息了一番。
随后,她又发现自己身上披着一件外套,她这时才发现自己居然靠在了江珩身上,脸上一热,连忙弹开。
江珩刚小憩了一会儿,注意到莎莎的动作,又清醒了过来,“你醒了,身体怎么样了?”
他的声音很温柔,让莎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
“好多了,真是麻烦你了。”
莎莎答的很客气,同时往一旁挪了挪,生疏的好像他们是第一次见面。
江珩没有回应,低眸看向她被绑住的手腕,“你的手还好吗?”
不说还好,一说完莎莎突然感觉手腕又酸又疼,皮肤被绳子磨得发红,稍稍一动就火辣辣的疼。
见她面色不好,江珩拉过了她的手,“还是解开吧。”
现在两个人都醒着,也不用担心莎莎突然给江珩掐死了,于是便乖乖的把手教给了他,解开了绳子。
纤细的手腕上被勒出了几道明显的勒痕。
“对了,你的衣服。”
莎莎脱下了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这衣服对她来说有些过于大了,以前穿过沉云树的衣服,本以为已经够大了,但遇见比他还要高大的江珩,才明白了什么叫一山更比一山高。
整顿好之后,他们也该继续赶路了,为了避免毒发,他们行动的很慢,好像不是在逃命,而是在散步一样。
他们始终保持着距离,江珩正用设备探测信号,终于找寻到了一点微弱的信号,但他又担心这是雏鸟用于懵逼他们的。
毕竟他的大手能覆盖整个岛屿,这未必不是他用于引出他们的手段。
他有些犹豫,停下了脚步。
但身后低着头走路的莎莎并没有察觉,一头撞在了他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