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潘嫣拉过独孤侃,“二皇子妃身怀有孕不宜出战,我来替她和你赛一场,如何?”
独孤侃盯着宋云缨,似乎有所期待。
可宋云缨没兴趣,“你找别人吧。”
“我看你是请不来人吧。”
潘嫣拦着她讥讽,“九殿下呢,春猎这么重要的盛事,他身为夫君怎么不陪你?云缨,你可真可怜。”
宋瑶仙也坐在看台上暗笑。
前世,皇家春猎,独孤羽从未陪她参加过一次。
不是体弱多病,就是毫无兴趣,到了最后直接说一句“不会骑马”
搪塞了事。
次次让她独自现身,忍受流言蜚语。
这丢脸的事总不能全自己经受,也得让宋云缨尝尝滋味。
宋瑶仙跟着附和道,“刚才还见着九殿下,这会儿怎么不在了?难道是姐姐把九殿下给吓跑了?”
她俩定是看独孤羽一早就孤身一人,宋云缨又是姗姗来迟,判断他俩根本就是形同陌路,连春猎这种夫妻双双参与的比赛都要分开。
“找你祖宗干嘛啊?”
人群外一声,独孤羽言语戏谑,桀骜不驯地走来。
他比刚才又换了身行头,一身锦黄华贵的猎装,腰间陪着箭筒,整个人英姿勃勃。
他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无声宣示着他的存在就是天生的高贵。
在场的人即便是王公贵胄,此刻也不得不收敛轻视之心。
潘嫣上次被独孤羽教训,心有不甘,今日春猎又有父亲在场,她不信他还能肆无忌惮。
潘嫣略微收敛了语气,“九殿下,这场比赛还差两组人马,我是好心邀请九皇子妃参加,不算是冒犯吧。”
独孤羽丝毫不留情面,“你的出现就是冒犯。”
“你!”
“好了,好了,”
独孤侃出面当老好人,转身圈潘嫣,“春猎本就是自愿参与,既然九皇子妃不会骑马,潘妹妹不必相逼。”
潘嫣哪肯罢休,她似乎早有预谋,不免笑里藏刀,“好,我不逼她。不过九皇子妃最好先看看比赛的彩头再做决定。”
话音刚落,潘大将军已将这场春猎的彩头放在了金盘中。
是一个白玉绞丝镯。
边角有些破旧,看似有些年头了。
皇族公卿眼里的光瞬间黯淡了几分,如今贵族时兴的是和田红玉,像这种雕工普通的白玉镯,别说在豪绅世家,就是普通的百姓家也并不稀罕。
“什么玩意儿啊。怎么拿这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当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