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阳笑着推门进去,夏琴瑶正在喝茶,瞥了他一眼,淡淡一笑:“这是我的酒楼,我想来就来,跟你有什么关系?莫非,陈掌柜是觉得我打扰你了?”
陈子阳浑不在意,因为他现在也有些了解夏琴瑶了,这女人是标准的脸上写着答案,她心情如果不好的话,绝不可能笑着说这番话。
如果她在笑,那么,哪怕她说的再如何阴阳怪气杀气腾腾,也没啥大不了的。
只不过,貌似她有些不爽?啥事儿让她不爽了?
自顾自的坐下,陈子阳四下一看:“咦,紫画那丫头呢……沃日?!”
陈子阳猛地一震,坏了,小惜玉在下面烧水给自己准备洗澡呢!
紫画不在,莫非是去找她了?
说实话,紫画这丫头比惜玉大不了多少,但她一向是在夏琴瑶身边,虽然是丫鬟,过得却比很多小姐都要好。而且紫画那嘴巴跟抹了砒霜似的,见人就喷啊!
她该不会欺负小惜玉吧?
怪不得,夏琴瑶说话阴阳怪气,说打扰了自己的好事,原来她不爽的点在这……
这个时候,楼梯上腾腾几声,紫画走了进来,在她的身后,跟着小惜玉。
紫画趾高气扬,宛如刚逮住老鼠的猫一样。
惜玉却是低着脑袋,双手不停地扭动自己的衣角,整个人都显得十分局促。
“她是谁?”
夏琴瑶淡淡的问道。
陈子阳连忙道:“哦,她是我刚收的侍女。”
“陈掌柜现在赚了大钱,是该享享福了。”
夏琴瑶淡淡的道。
只是这话里阴阳怪气的味道,却越发的重了。
陈子阳心中嘿嘿暗笑:“唉,养小老婆被大老婆发现啦,大老婆吃醋咯,惨了惨了。”
但嘴上是连忙道:“夏美女,她是个苦命人,从北边逃难过来投奔亲戚,结果亲戚也不知去向了,又冻又饿了几天,病倒在后面小巷,我不能见死不救啊,救醒她之后,又不能把她赶走,不然她还是饿死的下场,干脆就收留了她。”
夏琴瑶听到这,才脸色稍霁,叹息一声说道:“北方连年战事,民不聊生。该死的鞑子,每年开春就侵犯我大楚,纵马抢掠,美其名曰打草谷!”
说到后面,又有些咬牙切齿的。
陈子阳笑道:“谁让人家跑得快呢,骑着马呼啸而来,抢完了呼啸而去。等大楚的边军得到消息的时候,人家早就跑没影了。可大楚边境那么长,防不过来的。”
“你这话,一语中的,说到了根子上!”
夏琴瑶十分无奈,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就是因为鞑子骑兵厉害,战马足够多。
而大楚这边,就差了很多。
“这家伙真的是有大才能,一眼就看出了敌我两军的最大差距……哼,你现在不愿为官,等朕解决了尾大不掉的国相,亲政君临天下的时候,到时候看你不得巴巴的求着当官!”
夏琴瑶哼了一声,不再想那么长远的事情,而是着眼当下。
她摆了摆手,让紫画带惜玉下去,然后喝了口茶水,问道:“对于国相,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