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的时间】
一个强烈目的导向的人,席冷早该知道,脖子上的纹身除了讨自己开心,必然也别有用途。
口口声声说他才恋爱脑的闵致,看着是冷静不了了。或者说闵致的目的从始至终都很明确——和他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在闵致的世界里,选中一个人就是一生,结婚自然是越快越好,恨不得明天一早就直奔民政局。
席冷的心情略有些复杂。
leng:【我要失眠了】
a1:【没事儿,正好今晚想想,明天我回来陪你一起补觉】
席冷无奈地轻轻叹口气。
他的选择同样坚定不移,除了闵致,不再有第二个可供考虑的pnb。
只是他一个人孤零零过了两辈子,习惯于一个人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纵然现在的他对这个人产生了强烈的依赖情绪,但那种依赖,和结婚证白字黑字的法律束缚完全不一样。
小时候他亲眼见识过的两段婚姻,全是恐怖的、悲剧的、灾难的。
哪怕心知肚明闵致绝对是值得共度一生的人,但这是不是有点儿太快了?他真没准备好。
“a1”
拍了拍你。
a1:【好吗?】
口气难得一见的温和讨好。
简简单单两个字,让席冷的心脏化成一滩温暖的水。
可能是意识到话中歧义,闵致又补一句。
a1:【是问你能不能好好考虑一下,不是现在就要个答案的意思,我当然不可能在网上求婚。】
席冷莞尔。
leng:【好。】
你拍了拍“a1”
接下来好几天,席冷都在观察自家这位时而幼稚任性时而认真成熟的男朋友。
他天性敏感,很容易察觉到旁人给予他的善意,也擅长共情别人的喜怒哀乐,理解他们的行动方式。
年长的那几岁,确实有它存在的道理。闵致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从里到外剖开了他,把他每一个细胞拆分开去研究得明明白白。
反倒是他去理解研究闵致,困难重重。
思来想去,闵致强烈的结婚愿望,可能有一部分来自遗憾错过的父母,他对婚姻抱有美好的幻想,蒋家不能带给他归属感,他迫切想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闵致也是需要安全感的。
闵致不需要他在口头上表达爱意,总需要其他方面作为弥补。
比如结婚。
从更浅显一些的方面想,那就很容易理解了。闵致想嘚瑟,想炫耀,特别是去某对圈内知名模范夫夫面前耀武扬威。
时间一晃进入三月,马上迎来席冷的22岁生日,3月3日。
这段时间他在准备建立个人艺术网站的事情,忙完准备回家。
京城进入春天,下午五点,窗外日头仍悬在半空。万里无云,天气正好。
他便发消息问闵致:【今晚要不要出去吃?】
a1:【忙完了?忙完了赶紧回家,我想吃你做的】
好小众的爱好。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今天过生日”
这句话输入又删除,总感觉像是在质问对方,又有种说不上来的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