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手握圣旨金牌,那么你们也不算跪他,跪的是女皇陛下。”
“话是这么说,可他欺人太甚,先是打了我的家仆,我到他家去讨说法,他又拿出圣旨金牌,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实在可气!”
柳泰叹了口气,说道:“杨珏即将与昭阳成婚,以后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哪有过不去的冤?你是长辈,让着晚辈一点也就是了。”
“我一个长辈要让着晚辈?哪有这种道理?”
柳萱都有些愕然了。
柳泰挥了挥手,将身边伺候的人赶了出去,郑重的看着柳萱:“你如今也三十好几了,有些话不必我来说,你也该明白。那杨珏有圣旨金牌,可想而知女皇对他的器重!”
“那又如何?你还是柳氏宗亲的宗长呢!整个柳氏以你马首是瞻,区区一个杨珏,你怕他作甚?”
“朝堂的局势你不懂,现在女皇正愁没机会对我柳氏动刀呢,你千万别在这个时候犯忌讳!”
柳泰语气不禁严肃起来,他这个妹妹心中只有私怨,话不说明白,她根本听不懂。
柳萱愤然不语。
想不到小小一个杨珏,现在连她二哥都不能为她做主。
这让她心中更加愤懑和憋屈!
微微叉了叉手,她便带着白玉郎告辞。
刚刚出了越王府的门,就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越王世子柳色新正从车上走了下来,世子师魏朝雨随后跟了下来。
“姑母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
“刚来怎么又走?”
柳色新看到柳萱神色不对,笑了笑,“想来父亲又说了什么话,惹得姑母不高兴了?”
白玉郎叉手道:“世子有所不知,长公主受了杨珏的气,本来是想找越王爷做主的,但……越王爷似乎并不乐意受理。”
“哦,杨珏?什么事?”
白玉郎便将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魏朝雨道:“昭阳公主现在正受女皇宠爱,女皇爱屋及乌,对杨珏也多有所赐,这厮便不知好歹起来了。”
白玉郎道:“正是如此,长公主气恼也正因为这一点。”
“他不过依仗昭阳公主而已,倘若能够离间他和昭阳公主,他还怎么狂?”
柳色新阴沉沉的道,“他若做出对不起昭阳的事,就是女皇那边,他也没法交代了!”
柳萱不由看了柳色新一眼,笑道:“色新,莫非你有什么主意?”
……
入夏的夜晚,暑气还比较重。
杨珏躺在石榴树下,等到天气稍微凉快一点他才进房。
正房亮着灯火,杨珏推门进去,看到历晴芳拿着艾草正在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