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突然一个肘击,沈非晚闷哼一声,匕脱手而出。
杀手眼疾手快接住匕,反手就朝沈非晚刺来。
她堪堪避开,左臂被划开一道血口。杀手乘势将她按倒在地,刀刃抵上她纤细的脖颈。
“结束了,你的脑袋是我的了!”
杀手压着沈非晚,狞笑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千钧一之际,沈非晚突然屈膝猛顶,狠狠击向他两腿之间的脆弱部位。
趁杀手吃痛分神,她双手死死扣住对方握刀的手,借力将匕狠狠划过他的咽喉!
温热的鲜血喷溅在沈非晚脸上。
她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瘫软在雪地上。
直至此刻,她才敢放肆地喘息,胸口剧烈起伏、心跳如擂。
她闭着眼睛躺在雪地里,整个人都虚脱了,甚至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但是她知道,现在还不是躺的时候。
再累她也得爬起来,因为另外一个杀手去追薄均行了。
她给出的计划是各个击破,所以刚才她和薄均行分开了。虽然薄均行不是杀手的目标,但这不代表他就没有危险。
她咬牙撑起身子,左臂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踉跄着走向刚才那支被她踢远的手枪,她刚弯腰把枪捡起来,远处就突然传来“砰、砰”
两声枪响。
沈非晚浑身一僵。
刚才搏命时都未颤抖的手,此刻竟然差点握不稳枪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大喘气的时候吸入了太多的冷空气,她现在觉得呼吸都带着刺痛,听到枪响后吸入肺腑的空气就像是冰锥一样刺得她胸腔疼。
她拔腿就跑,靴子踩进积雪出急促的“咯吱”
声。
不远处的雪坑里,两个身影交叠着。
五大三粗的杀手压在薄均行身上,周围的白雪被洇成刺目的红,而且红色的范围还越来越大。
沈非晚立刻抬枪举向那个杀手的后背,抬脚踹他,“起来,不然我就开枪。”
见杀手毫无反应,沈非晚声音陡然拔高,“薄均行,回答我!”
可寂静中只有她自己的回声。
两个人竟然都没有动静。
又想到刚才听到的两声枪响,她立刻走到一侧踹开了薄均行身上的杀手。
那杀手紧闭着眼,一动不动,显然是已经断了气。
沈非晚立刻把枪别在后腰,跪在了薄均行身旁。
这一靠近,沈非晚才现薄均行左胸又多了一滩新鲜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