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又从背包里摸出一个罐头,打开递给薄均行。
“吃药前你先吃点东西垫垫。”
薄均行看了沈非晚一眼,有些别扭地伸手接过。
沈非晚盯着他始终垂在身侧的左手,这才意识到她现在只有右手能用了。
“忘了问你了,”
她指了指,“你左手伤在哪里了?”
薄均行坐下来,把罐头搁在膝盖上,他用勺子舀起一块塞进嘴里说,“算了吧。”
“什么算了?”
沈非晚不太明白。
“你反正也不在乎我伤得痛不痛。”
薄均行低头咀嚼着,额前碎垂下来遮住眼睛,“反正就是左手不能用了。你要知道具体是哪块骨头干什么呢?”
“……好吧。”
沈非晚收回视线。
她觉得这样也挺好,薄均行没主动提出要她喂,不再强求亲密关系,这样逐渐疏远也挺好的。
薄均行这样吃罐头其实挺不方便的,他忍不住侧头看向沈非晚——女人正啃着饼干,目光出神地望着远处,丝毫没往他这边分来半点注意力。
他握勺的指节微微白,心想这女人不爱一个人的时候真就连余光都吝啬给予。
她眼里什么都看不见,就不能主动来帮他一下!
这让他感到很烦躁,三两口就吃完了罐头。
吃完他故意把空罐头用力扔在地上。
沈非晚听到动静,猛地回神。
“吃好了?”
她双目重新聚焦,像是刚注意到他的存在,“那我跟你说一下我的现吧。”
“其实这个断崖并没有我们在上面的时候想象的那么陡。天一亮那两个杀手也会现这一点,他们甚至不需要借助任何工具就可以直接滑下来。所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顿了顿,她的声音沉了下来,“如果他们活着,只要他们活着一天,我的生命安全就会受到一天的威胁,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薄均行微微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个道理他自然明白。
他看着沈非晚,“你胆子还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