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均行呵笑了一声,他望向无边的黑夜,“你是该全盘托出了,说不定明天那两个杀手就追了上来,又或者我们根本找不到出路,也许后天我就死了。”
他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对着快要死的人,没什么是不能说的。”
“闭嘴吧,”
沈非晚骂薄均行,不过语气里丝毫没有恶意,她拧着眉毛看向薄均行,“我是不会让你死的,起码不是死在这里,我一定会带你出去。至于出去之后,你想死在哪里就死在哪里。”
薄均行呵呵笑了两声。
笑声牵动伤口,他倒抽着冷气,“咳咳……你要这么厉害还要医院干什么。”
沈非晚白了薄均行一眼,“有时候真想把你的嘴缝上你知道吗。”
“不知道。不过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什么事。”
“什么事?”
“你说要给我吃抗生素的。有止疼药吗,也来两片。”
沈非晚挑眉,“还不是你突然提老鹰,打断了我的思路。”
说完,她从包里翻出药片又捏了团雪,递到薄均行嘴边,“吞了。”
薄均行就着雪咽下药,喉结滚动,“这雪硌嗓子,还挺难下咽的。现在……你能说林致远的事了吧。”
“生火优先。”
沈非晚搓着冻红的手指站起身,“除非你想当冰雕。”
“我看这块大岩石就不错,起码帮我们挡了百分之九十的风。”
沈非晚从背包里拿出另外一个手电筒,“咔嗒”
一声按亮:“你就在这里等我,我不会走远。”
薄均行立刻抓起另一支手电,光束斜斜照在她前方的雪地上为她照路,“找不到你就回来,冻一晚上应该还死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