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晚回头看了眼他的背影说:“因为你要搞我啊。我不敢相信你,告诉你就等于把我的死穴亮给你看。”
棚子里传来薄均行的讥笑声,“呵,果然是满嘴谎话。刚才你还说你自己也不能确定所以不告诉我,现在你又承认你不说是因为你单纯不想说。”
“那你先答应我,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以后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要再找我的麻烦。只要你答应,我就什么都告诉你。
“一开始约你来这里就是想好好谈一谈,把能说的都告诉你。可谁知道,一下飞机迎接我的就是你的囚禁。你自己想想,这到底是谁的问题?”
薄均行冷笑,“你永远有理。”
沈非晚抬眉,“一般来说是这样,我很少在自己身上找问题。但对你……”
她停顿了片刻,“我确实有些愧疚。但现在讨论谁对谁错已经没有意义了。总之你就给个准话,答不答应?”
薄均行轻嗤一声,“几句话就想抵消,换你你甘心吗?”
“啊!”
沈非晚突然低吼一声,抓起一把雪砸在地上,“你别钻牛角尖了行不行!我是真的拿你没办法了。你甘心也好,不甘心也罢,我们一直这么斗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那就两败俱伤吧。”
薄均行闭上眼睛,“你小声点,我要睡了。”
寒风刺骨,根本难以入眠。薄均行背对着沈非晚,眯眼盯着破烂的小棚子微微出神。
一笔勾销是吗?绝不可能。
沈非晚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盯着薄均行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决定化无奈为食量。
她又摸出了一个罐头,心想吃饱了总能暖和些。
金属盖刚撬开一半,远处似乎传来了“当”
的一声响。
她立刻停住动作,指尖悬在半空,回头问薄均行,“你听到什么声音没?”
“没有。”
薄均行脱口而出,连思考都没思考一下。
“你别跟我赌气,”
沈非晚站起身,积雪在脚下咯吱作响,“我刚才真听见了。”
薄均行皱了皱眉,“你开罐头的声音,还有你走来走去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