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晚叹了口气,“你看,你自己心里也是有数的。这件事不能全怪我。”
“呵,”
薄均行冷笑,眼神骤然冷了下来,“沈非晚,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说得够轻描淡写,这件事就能一笔勾销?”
沈非晚终于解开薄均行一只手上的丝带,随手扔到了一旁。
她看着薄均行,眼中神色复杂,“我没有这么想。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没必要闹到鱼死网破的地步。你恨我,我理解。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总得往前看,不是吗?”
“往前看?”
薄均行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嘲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就是想让我放过你,你觉得这可能吗?”
他抬起恢复了自由的那只手,抚过沈非晚脸颊。
指尖用力带着几分压迫感,“换成是你,你会放过一个这样对你的人吗?”
沈非晚偏过头,避开他的触碰,正解着他另一只手上绳结动作也停了下来,“OK,如果说之前在这个床上我没有反杀,没有把你绑起来。那你打算怎么做呢?把我绑一辈子,然后就我们之间的恩怨就结束了?”
她摇头,“你不是这样的人。”
“是吗?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
薄均行的眼神骤然一暗,眼底的情绪如漩涡般翻涌,“我已经被你逼成了这样的人。”
他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他对视,“把你绑在这里,让你为我生儿育女,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
沈非晚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甩开他的手,“那是不可能的。”
薄均行冷笑一声,眼底的寒意更浓。
他自己解开了另外一只手的束缚,揉了揉手腕上的红痕,随即猛地将沈非晚按倒在床上。
他的动作迅猛而有力,沈非晚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他牢牢压制。
他逼近沈非晚,几乎是鼻尖贴着她的鼻尖,“只要我能狠得下心,就有这个可能!”
沈非晚呼吸微微一滞,随即长出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你非要斗个你死我活是吗?换做是你,你也不愿意被人绑在床上一辈子吧。”
话音才落,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已抵在薄均行的咽喉处。
刀刃在日光下泛着冷光,映着她冷冽的眼神,“我在厨房找到的,我试过了,很锋利。”
她的手指微微用力,刀刃便紧贴在薄均行皮肤上,“这里荒无人烟,不比国内,附近连个摄像头都没有。就算我杀了你,也不会有人发现。”
薄均行的眼神微微一凝,随即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里带着几分不屑,仿佛那把刀不过是玩具,“那你会杀了我吗?”
沈非晚挑眉,“我当然不想了。我还是很敬畏生命的。”
“那就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一场无声的较量,谁也没有退让的意思。
正僵持着,窗外骤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沈非晚眉头一蹙,低声质问薄均行,“是你的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