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消磨时光的方式是有限的。
安全第一、乏善可陈的孕期生活,对于程殿汐来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折磨。
因而为了不让光阴虚度,也为了让自己的坏情绪变成好情绪,日子从低沉的大号吹响成悠扬的提琴,程殿汐又从医生送的那堆箱子里扒拉出了新玩意儿。
“有时候我走在路上,觉得自己肚子里装了一个大水袋,算不上特别重,但总是晃荡着觉得烦人。又日日膨胀,没完没了地长,你摸,”
程殿汐牵过贺昀烟的手摸上自己隆起的肚皮,距离临盆还有一月,此时已经鼓胀得圆滚滚的,贺昀烟只敢贴着手掌小心地抚摸,“现下长得像个蜜瓜,变得沉甸甸的,使我看不清我的脚了。多新奇。”
“姐姐受累了。”
贺昀烟从善如流地宽慰她。
“身体受累也是无妨,只是这心里……”
程殿汐看着她望向自己的温柔眼眸,眨眨眼,眼尾瞬间泛红,犹疑着将话说了半截。
“怎么了,姐姐?”
贺昀烟更加紧张地扣住她的手,拧着眉头,口吻关切,“是不是胸口又闷得慌?”
程殿汐摇头否认。
“还是呼吸不畅吗?”
贺昀烟追问。
“是,也不是。”
程殿汐被她牵着手扶坐在客厅的软沙发上,又作势用手背扶额,贺昀烟见此连忙帮她脱下拖鞋,小心翼翼地抱着她的双脚轻放在沙发上,接着转过身坐在沙发上让她倚靠到自己的怀里。
将这瓷娃娃搂着,贺昀烟还得轻声细语地哄她,“那姐姐跟我说,具体是哪里觉得不舒服?”
“胸闷,腰疼,胃酸……最主要,我现在总觉得心里少了股劲儿。”
程殿汐偏头定定看她,双眼炯炯,目光如炬。
贺昀烟被看得头皮一麻,她太熟悉程殿汐这种眼神了。每当程殿汐欲望盛发时,总是这样盯着她半命令半渴求地让她纾解。孕后期性欲和敏感度会增大,她心里也十分理解。
相处这么久也有默契了,贺昀烟试探开口道,“又勃起了吗?要我帮你消下去吗?”
说完,便想撩开她宽大的裙摆伸手去摸,半道却被程殿汐的捉住。
“不想再用手。”
程殿汐摇头。
贺昀烟缩回手,结巴道:“那、那我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