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咱还是往南冲!”
“往南冲?哎呦,”
张金称说,“探马蓝骑可禀报了,说南边旗幡招展、号带飘扬、暴土狼烟,说那树林当中指不定埋伏了多少隋军呐,人不可计数啊,恐怕南方敌军要比东方敌军还得多呀?”
“呃——不不不不……”
闹海龙说了:“张王爷、齐王!您多虑了。南边,我们的流星探马报了几次,我专门嘱咐的,让他们看清楚喽。我发现,南边其实才是虚张声势啊。什么林中旗幡招展呢,什么暴土狼烟呢?光看见旗儿了,光看见烟儿了,看不到多少兵卒啊。这是那秦王李世民惯用的伎俩啊。别忘了,这个李世民去年雁门救驾就是用的这一招把那突厥军给吓跑了。其实,哪来那么多军队呀?正因为南方兵力稀少,故此他在南方用了个疑军之计,让咱们不敢在南方走。嘿,咱呢,偏偏不上当,咱就往南走,他这叫疑军计、空城计呀!”
“嗯……”
众人一听点点头,“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哎呀!”
徐懋功说:“不可,不可呀!南方那才有兵呢,这叫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呀。他给你看的好像是虚的,其实是真正的兵力由我来看必在南方!”
“哎呀……我说徐军师,这理儿都是你的理儿啊。东方,你说光看见旗帜了,那是虚的,没有十数万兵马;南方,你说看见旗帜了,那这又成真的了。我说徐军师啊,你怎么光相信自己脑袋胡思乱想,就不相信我们的探报呢?哎,反正你们爱往东,你们往东。我鲁州军队往南去!”
闹海龙那是鲁州净秦王的元帅呀,他带着鲁州军队呢。
徐元朗一听,“嗯,我听大元帅的!你们几个呢?”
楚州楚越王高士达说:“我觉得也是啊,咱这个探马蓝旗探报的应该更准确吧。徐军师啊,我觉得现在不必迟疑,咱们还是集中兵力往南去方为上策呀。”
徐懋功跺脚规劝:“各位王爷呀,南面地形咱讨论过数次啊。麒麟峪乃是个两头窄、中间粗的山谷,别说现在已然发现隋军由打山谷正往外出、正在过来包抄咱。就算没有隋军,咱们军队如果进到山口,人家隋军把出口给咱们一扎,咱们就等于成了瓮中之鳖了!到那个时候,就得兵困麒麟峪,这是兵家大忌呀,不能走这条道啊!”
“哎呀,徐军师,你多虑啦!”
李子通说了:“所谓没有三把神砂焉敢倒反西岐,没有金刚钻也不会揽瓷器活呀!咱要是别的军队呀,咱得掂量掂量。可是咱们怕什么呀?我有大帅伍云召,咱们十八国的总先锋啊,逢山开路,遇水叠桥!你又有五虎上将的单将军。一个开路,一个殿后,这一路杀出去,何人可挡啊?!咱们现在别犹豫了,迅速由南往外冲!闪电速度,必可成功啊!各位王爷,我也决定了,往南走!高王爷呢?”
“呃……”
高士达说,“我……我、我也随大溜儿,随大溜儿不吃亏。”
“张王爷?”
张金称看看苏定方。
苏定方瞅瞅徐懋功。
徐懋功紧着给苏定方摆手。
其实,苏定方跟徐懋功的看法一样,应该按照既定计划由打东边往外杀。不过一看徐懋功现在反应这么强烈,苏定方这个人疑心太重了,心说话:“我把徐懋功、单雄信拉在我身边儿,就是防止瓦岗给我们玩心眼、耍花招。现在徐懋功一个劲地极力反对往南冲,非得要往东冲。那他是不是来个抛车保帅呀?牺牲他、牺牲我们,给瓦岗军赢得时间,让我们这几个王子一起堵住东来的隋军?嗯,有可能有这个意思。”
所以,苏定方多想了。“那既然是这样,我不能让你计策成功!南边虽然险点儿,但是兵者那不就是奇正相合吗?越危险的地方有可能越安全,越安全的地方有可能越危险!凤鸣王说得好啊,咱们闪电战,迅速突出麒麟峪。只要我们占领了麒麟峪的出口,那隋军就没办法怎么着我们了。我们把麒麟峪的入口一堵,我们慢慢往外冲,就能冲出去呀。嗯,这个险值得冒!”
苏定方想到这里,把眼珠往天上一撩,他不理徐懋功了,好像徐懋功给他直摆手,他没看到,等于默许了大家往南冲的意见。
这时,高士达在马上一拍大腿,“好,既然咱们战略已定,那就一起往南冲吧!”
“杀呀!冲哇……”
众人齐催战马,乱抖丝缰,裹着徐懋功、单雄信“轰隆隆隆隆隆……”
奔南方冲去。
徐懋功在马上长叹一声:“我军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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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雄信过来,“三哥,不行我保着您咱杀回去?!”
徐懋功一把抓住单雄信,“五弟,既来之则安之!一来,现在二哥率军可能已然在突围的最紧要关头,咱们过去不但帮不了忙,反倒会被隋军给隔在四平山呐。到那时,反倒成为咱大魔国的累赘呀;另外,他也不会让咱们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