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连今天是几号都不知道了。
裴寂过来,“明公啊,您在晋阳宫可安否?”
“安呀,挺安的,我都想在这安下去了……”
“我也看出来了。您在这里过了五天了,外面生大事了!”
“啊?什么事情?”
“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皇上被人给截了,在四平山前,可以说岌岌可危呀。现在下皇王谕旨,要调赵王李元霸前去救驾勤王。唐国公啊,这件事情咱应该怎么办?咱现在有两条路可走啊——一条路,那就是遵皇旨,马上派西府赵王李元霸前去勤王救驾;这第二条路嘛……唐国公,那就是趁此时机!杨广不是被十八国联军给困在那里了吗?现在天下勤王部队陆陆续续地都在往四平山前开。北方也空虚,那些反贼也都不在老巢儿,正是天赐良机。咱不如就在这时候反了,一举南下,攻破长安,东伐洛阳,大事可成啊。!”
李渊没想到短短五日生如此巨变,一时半会儿拿不定主意,在那里坐下,想了半天,“二郎,你有何想法呀?”
李世民说:“刚才裴监所言不无道理。但是,孩儿我认为,现在咱们前期准备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得需要一定的时间。如果现在仓促之间举起义旗,恐怕阻力还是会很大。再者说了,现在大隋天下兵马还没有被这十八国耗尽呢。这十八国只不过对杨广进行了一次突袭战。如果,四面八方隋军而至,那么十八国将不堪一击,势必瓦解呀。这一回拦河截御驾行动,以孩儿我看,难得成功啊。如果此时咱们挑起义旗,到时候十八国又被大隋朝给打败了,各自返回领地,大隋朝的勤王军队又反扑过来……到那个时候,他们将会视咱们为他们的共同仇敌呀。因为咱们是利用他们鹬蚌相争,想取渔人之利啊。那时,咱们处处都会受他们牵制啊,因为咱们也没有让他们看到咱们的威力,所以他们又不惧怕咱们,恐怕那时会处处鏖兵,步步难进呐。”
李渊手捻须髯,频频点头,“二郎言之有理,甚合吾意。那二郎,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呀,咱们现在还要听杨广的,让杨广再当两年皇帝,再把这隋朝造一造、毁一毁。那么咱们这一次奉旨前往,我带着我三兄弟元霸前去四平山前,利用大隋朝的军队和这十八家反王斗一斗。凭着元霸的本领,那必能够锤震四平山,威震十八国,让这十八家反王得知咱们老李家才是现在天下最不可挡的势力,让我们老李家在他们心中产生震撼!那么同时,咱们也能够得到皇帝杨广的信任。再回过头来,晋阳举兵,到那个时候受到的阻碍就小得多了。同时,孩儿还想借此次机会,拉拢天下群雄,尤其是瓦岗英雄啊。”
李渊一听,“二郎啊,此次如果你带着元霸前往,定然与十八国为仇作对,你怎么还能够拉拢瓦岗英雄呢?”
“父亲,瓦岗英雄乃是天下群雄之啊。这些人讲义气,够朋友,是英雄,但是未遇其主啊。那程咬金,据孩儿打探得知,虽然此人讲义气、重朋友,但并非是个治国之君。且出身贫寒,难以服众啊。他们群雄占领瓦岗已逾十年,但是直到今日,还龟缩一隅,难有进取之功。这其中的原因,孩儿想,还是他们内部因素比较大呀。
“这一次他们牵头拦河截御驾,表面上看来,十八国结成联军,其实内部并非铁板一块,他们也是互相留着心眼儿,互相暗中较劲呐。一旦杨广被灭,他们之间必然为争夺天下而互动刀兵、互相残杀呀。如果那时,咱们在此处举起义旗,必定要在中原也要有一个朋友联络,哪怕是暂时的。这十八国谁能够成为咱的朋友呢?谁能够和咱们联手取得天下呢?最有实力者莫过这瓦岗军呢。而我们又有和瓦岗军结盟的天然条件。
“父亲,您别忘了那瓦岗军大元帅秦琼秦叔宝可是咱家的救命恩人呐。跟孩儿我当年又一起大闹过大兴城。跟我姐夫柴绍,那还是结义的兄弟。所以,从这些方面讲,咱们老李家跟瓦岗英雄是最为亲近的。那么,如果咱们在这一次战役当中能够卖给他们个面子,能够手下将其生,他们必然对咱们感恩戴德,哪怕不感恩戴德,也必然欠咱们一份人情。在未来咱们举事方面,必然会得到瓦岗的帮助。最次,瓦岗不会先阻拦咱们。等到大事已成,到那个时候,咱们再看当时天下情况,再决定和瓦岗之间的关系。如果能够收降瓦岗那些英雄,那对咱们夺取天下帮助就太大了!”
“嗯!世民,你的意思是:这一次你带着元霸前去,一方面要救杨广,在大隋这边咱们买个好;另外一方面,又得卖给瓦岗一个面子,让他们少在这一次战争中受损,在他们那边也卖个好。然后,这两边的好就成就咱们未来自己的好。是不是这个意思?”
“真是知子莫若父啊!”
“也是知父莫若子啊!”
李渊一说这话,旁边李建成抿了抿嘴,心里有点酸意,心说:这老二怎么一肚子都是道儿道儿。这道儿道儿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哎呀,看父亲每一次看他的眼神就跟看其他儿子不同啊。看来在我爹的心目当中,最喜欢的儿子就是二郎啊。我呀,要努力努力再努力呀!李建成现在还给自己打气呢,还能把李世民当榜样,因为现在两人之间还没有太大的利益冲突呢。
李渊一拍大腿,“妥了!就这么定了!”
他站起身来,“二郎啊,那你准备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