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一看,晋阳宫的人都成自己的属下了,原来服侍杨广,现在全服侍自己了。
他们赶紧取水给李渊梳洗。
李渊梳洗完毕,往那儿一坐。裴寂又命人把早点送上来了,而且还有酒呢。
李渊一看:“我不喝了,我闻见酒味,现在就恶心!”
裴寂说:“喝点儿,喝点儿!人家不说了吗?喝醉酒再拿酒酘酘,这人就舒服。”
“这是谁的理论?”
“都这么说,喝酒的都这么说。喝两杯,喝两杯……”
李渊这心确实还在怦怦直跳,凑合着喝了两杯酒。
这时,裴寂才说:“明公啊,现在隋主无道,那个杨广把天下老百姓可折腾苦了!豪杰并起,反王林立!晋阳城外,可以说皆为战场。明公手握重权,令郎早已经为明公阴蓄士马。你问问你那二郎李世民去吧,这两年没少给你在背地里招募那些英雄好汉招募、那些士族死士啊!既然你现在手里有兵有粮,何不举义兵伐无道,救黎民苍生,建万世不朽之基业呢?”
“嘶……”
李渊一听,眉头一皱,装作吃惊,“玄真,你何出此言呢?难道说你打算以灭族之祸嫁我李渊之吗,啊?我李渊什么样的人呢?素受国恩,断不变质!谁反皇上,我也不能……”
“哎哎哎哎……别那么大声!别叫唤,别叫唤!被人家听见,人家都知道你昨天睡了娘娘了!”
“那不是你害的吗?!”
“行行行行……明公啊,您就别生气了,这事儿都办了,对不对?那……那混世魔王程咬金他可有一句名言呐!”
“姓程的有什么名言?”
“他说:身为男儿大丈夫,那就得干一番大事!什么是大事啊?要劫劫皇上,要睡睡娘娘!人家程咬金可把皇上劫了!人家四十八万两皇杠银子说劫就劫了。大丈夫!只不过现在呢,还没睡娘娘呢,不过也算睡了。原来杨广不是看中了他那裴皇后了吗?结果,裴皇后被这程咬金骗到瓦岗山,成了程咬金的娘娘了。所以,人家也算睡了一半娘娘吧。那么唐国公您呢?您现在跟程咬金有的一比了。您虽然还没劫皇上,起码来说,您现在把娘娘睡了,您还睡了俩娘娘……”
“去去去……去!去!这都是你……”
“明公啊,当今这天下乱了套了!上有严刑,下有盗贼。明公若还要守小节,嘿!依我来看呐,危亡无日矣!迟早有一天,这倒霉的事儿就得轮到您头上!这些年你怎么过来的?您不是战战兢兢过来的吗,嗯?有几次,那杨广想杀您呀?您别忘了,您那外甥怎么告诉你的?您这边生病了,人家杨广问你:病能病死吗?是不是这么问您的?后来为了晋阳宫,差一点儿把您当众给斩杀了!要不是世民机灵,您这脑袋早搬家了!杨广那就是一个寡恩之人,您干嘛保他呀?不若顺民心兴义兵,才可以转祸为福。这是天授公时啊,老天给您的好时机,幸勿失也!这个好时机,您要是丢失了呀,嗨,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呀。您得想明白了!我就是看您迟迟不动弹,我们才想此损招啊。”
“哎呀,玄真呐,你呀,慎勿再言!不要再说了!恐有泄漏!这事儿要走漏出去,那还了得?!取罪匪轻也!那就是灭族之罪呀!”
裴寂说:“您怎么还说这话呢?刚才我都说了,昨天晚上为什么把这两位娘娘塞到您的被窝里,让您睡了龙床?就是恐怕我们劝您举义旗、起义兵,您这个了、那个了,顾左顾右的,你不敢干。这是我跟令郎斟酌出来的此计。哎,我告诉您,这件事儿您已然干了,把这娘娘给睡了,您就等同造反呀。甭管您造不造反,开弓可没有回头箭!你这弓已经开出去了。如果这件事走漏了,您就算不造反,您也是灭门之罪呀。对不对?”
“你、你说什么?你说这计策你跟谁商量的?”
“跟你儿子商量的,我们一起同谋的!”
“跟、跟我哪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