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望站在那里,穿一件枪灰色的羽绒服,整个人像是西北天晴里的白杨树。勾着唇,
“陆工,好巧。”
“你们,认识?”
豆甜站在一边,杏眸里有点茫然。水葱一样的手指了指。
他们两个怎么会认识?
而且,看起来关系还算不错?
“是,我刚调进来的单位的同事。”
沈林望温和地把手里的麦片放下来,手大方地往前伸了伸,
“陆工,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我们?
这个词汇太刺耳,此刻听在耳朵里更像是一种挑衅。
陆景礼眸底闪过嘲弄,重新打量着此刻这个环着豆甜的青年。
如果现在再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他就是真的傻子了!
他料想的果然没错,这个人就是挂着白净人皮的黑色骷髅。
是他托大了。
看都不看沈林望递过来的手。
深呼吸一口气,他维持着自己的教养,转而对身边的豆甜开口,
“单独聊两句?”
“那我先出去。”
沈林望倒是从善如流,心态很笃定的模样,甚至打算了豆甜想要说出口的话。
真是有自信!
陆景礼觉得后槽牙紧,眉头死拧。
房间内只剩下两个人,冬天的阳光透过蓝阴阴的窗户纸照进屋子里,豆甜想起来,从前其实也有很多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曾经跟陆景礼两个人,随意而懒散地分享过这样的午后。
两人各做各的事情,只是会待在一个屋子里。
她一抬头就能看见他。
那时候是觉得安心的。
如今,没什么感觉,冷冷清清地。
指尖在口袋里冷得缩了缩。
沈林望不在,都没人给她暖手。
她啊,有点离不开他了。
谁知道,陆景礼突然来了一句,
“你立刻分手。”
“凭什么?”
豆甜拧眉。
“他没你想的那么清白!”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