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熟甜的味道很快充斥房间,豆甜忍不住多吸两口空气。
“有什么奖励?”
青年笑眯眯地,自然而然地把脸侧过来。
豆甜从善如流,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两人靠的极近,大半的视野被遮住。
因此,并没有看到熟悉的车子在窗户下面经过。
有人恰好目睹了此刻。
厨房的床帘通常都是拉着的。
豆甜拉着沈林望做饭,两人的身影在厨房的灯光下,此刻倒映在窗户的窗帘上。
两人的影子纠缠在一起,那样亲密甜蜜的距离,准确无误地落在外面驾驶座上的人眼前。
刺目的色彩,不时有欢笑声透过玻璃,传入耳膜。
竟然是真的?
驾驶座上的人哼笑一声,火机的火舌“吧嗒”
一声,卷过烟草,燎过猩红的烟火。
蒸腾的云雾一趟接一趟。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这才再次启动,轮子滚动,离开。
克制这个词,陆景礼活了两辈子都没学会。
这辈子,也就这一次,他竟然没冲进去。
这一夜,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也并不知道什么时候雪停。
雪花覆盖掉了车辙痕,没人知道,这里有个人曾经在窗户边守了一夜。
第二天,桂香扫地,现那一地的烟头,顿时怒骂,
“到底是谁不讲公德心?
不知道讲文明树新风么?”
最近她在夜校学了不少东西,最感兴趣的却是工程力学。
她理科相当好,甚至过班上大部分的男同学。
桂香对于语文很头疼,因为,课上学的问题,每一个,桂香都只想骂娘。
比如,作文让她论证,妇女做职业妇女,特别是当妈妈了,应该如何平衡家庭和生活。
桂香就觉得,奇了怪了。
孩子又不是只是女的一个人的。
为什么从来没有人问男的,如何平衡家庭和生活?!
怎么平衡?
当然是跟男的一起平衡。
不然,跟丧偶有什么两样?
怎么不让她论证,如何更顺当的让孩子跟妈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