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问,
“怎么了?”
豆甜摇摇头。
沈林望今天开了车,一直等到了南城的情人湖边,豆甜吹着大风,可算是回过神来。
“你干什么?”
她现在又饿又冷。要是沈林望敢整出这种狂风之下的烛光晚餐,她誓会对着圣母玛利亚先忏悔,然后把这厮宰于湖前。
青年只是朝她笑,随后从后备箱里捧出一捧烟花。
豆甜那一瞬间,看着他的笑脸,失神了。
跟陆景礼的事情太久远,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以前活的太没心没肺,倒是没想到自己会跟他闹到这个地步。
他几乎贯穿了她整个青春。
当年她爹新找了个快跟她一般大的姑娘做女朋友,给人家大摆宴席庆祝纪念日,没人记得那天是她生日。
她在人声鼎沸里,无聊地躺尸在院子花园,是陆景礼找到她。
“我的小未婚妻,如今倒是长得困困可人。”
这人太浑了,正宗的混世魔王。
拉着她,大半夜的穿过半个城,在城东买了几十桶烟花,拽着她在冷风里放。
等照亮了才看见不远处她那脚踩两条船的暧昧学长正被绑在烟花下的柱子上。
手里被塞了一打擦炮。
“小孩儿,谁惹你不开心,人我帮你绑,你自己揍。”
他们在一起的太理所当然,总是忘了缘分这东西会散。
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记忆里的烟花却依旧耀眼。
那永远是她生命的一瞬间。
无关任何人。
沈林望拿出烟花,豆甜一下就表达了自己的抗拒,转身就往车里走。
真是,她现在不想看见这玩意儿。
过敏了!
直到沈林望说,
这是从南城财神庙求回来的,专管财。
豆甜现,她自己草率了。
她压根没有过敏。
不仅没过敏,还能亲自去放。
等那个巨大的金色财在夜空中闪亮,豆甜现,她喵的,烟花的记忆就是这么容易覆盖。
她可以自己放,不必再等陆景礼。
“喜欢吗?”
青年在冷风里问她,一双丹青凤眼里有晚风流淌。
喜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