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片刻的沉默之后,明叔缓缓开口,回忆起了自己年轻时的一次经历。
“当年,我和家里的前辈航行于南洋海域,那正是一个兵荒马乱的时代,海洋上的险情重重。有一次,我们的船装载了大量的盐和米,却意到了传说中的‘吞舟之鱼’。”
在他的叙述中,仍隐含着微微的颤栗。江浩天虽然常年居住于陆地之内,
但对于有关海洋的各种奇异故事同样饶有兴趣。
他对‘吞舟之鱼’这种庞然大物的实态从未得睹,因此更加渴望聆听明叔的亲身经历。‘吞舟之鱼’实际上并不是某一种鱼类的特定称呼,
而是古代航海者用于描述能在海中随意倾覆船只的巨大海洋生物的通称。
经历过海难者往往会用这个词语形容那些令人生畏、充满不确定性的海上奇遇。
就像古话所说的那样,“地上有拦路虎,海里有吞舟鱼。”
那一次明叔遇到的巨兽之大,远远出一般人的想象,
用常规模具无法衡量。他也清楚这类巨兽仅存在于遥远外洋深处。
新安以南的地方,则正对这样的广阔水域。
一过了香江佛堂门,就是那种波浪起伏不定、充满风险的深水区。
正是在那样的海域深处,明叔与他的大舅公进行了非法活动,驾驶满是走私物品的船舶,
在夜晚悄然穿行。除了食盐,船上还有各种不能暴露的秘密。
待到他们的船悄悄驶过佛堂的边缘地带,一场意想不到的危险正悄悄靠近。
那晚,月亮高挂空中明亮照人,而夜空则黑得深不见底,仿佛一汪漆黑的海洋。
海洋看起来异常平静,宛如一个巨大平镜铺展到眼所能及之处。
但在这份宁静之间,突然出现了一种不寻常的现象——海洋下方似乎有一种无形之力正在汹涌。
一条条如同海浪翻涌般鼓起的澜,在月光照亮下格外突兀。
经验丰富的船员彼此相望,他们明白这不是普通的风浪变化,而是海水特有的动荡——所谓的“海涌”
,预告着不寻常的变化即将到来。
随着‘海涌’不断增强,海面之上逐渐显现出一个宛如幻象般飘浮着的山形轮廓,使船上的人都感到万分惊慌。
这是从未在这里见过的现象,让众人感到不解与惶恐不安。就在人们还在窃窃私议之际,海上再度出现惊人的场景。
多块看似巨大的岩石从海面下方升起,在月亮的照耀下,
渐渐清晰起来——原来不是山脉或岩石,而是一个个巨大无比的鱼类身影。
在这样一个月光皎洁之夜,这群鱼聚在一起露出水面,它们身体和鳍在水中勾画出一幅幅令人胆寒的画面。
大舅公立刻感到了事情不妙。
他压低声音指挥手下保持安静,并迅调整航线,尽可能远离这块充满了威胁的地方。
因为他知道,如果惹恼了这群深海怪兽,可能会招致难以预料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