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鲠在喉,但想想去年回家,我奶奶摸着我的头对我说,她做了个梦,梦见我爷爷坟头长出了葫芦藤,葫芦盘根错节,一个个小葫芦结的那叫一个欢儿,因此她断定,作为她唯一的孙子,我一定能帮他们老刘家延续香火。
唉!你说说为了找理由安慰自己都把我奶奶扯出来了!
我舔了舔嘴唇,清了清嗓子,看了两眼天花板。
“冈本君,对不住了,我……”
我还没将“无能为力”
送出口,本田老头儿门口那扇小铁门“咣当”
一声,接着就听见铁锈哗啦哗啦地往下掉。
一个女人出现在门口,她慌里慌张、气喘吁吁、张口结舌、面红耳赤,这是从片场赶回来的?那表情我真担心她突然说出一句“亚麻带”
!
尽管看上去有些狼狈但丝毫掩不住她非凡的气韵,对,她长的说不上漂亮,但人往那儿一站,是个男人就得多看两眼,这就是气质!
冈本和气质姑娘时而愤怒时而咆哮地交流着,我刚才的话也接不上了,等着吧,他们最好能说句“你走吧,不要拖累我们!”
。
与冈本一番感情充沛的交谈过后,气质姑娘慢慢向我走来,一招一式、一颦一瞥令人难以揣摩,我像个被调戏的小媳妇儿,动也不是静也不是。
“凌凌,我父亲就拜托您了!”
气质姑娘中文溜得很,突然向我深深鞠了一躬,没有起身的意思。
“哎,别别别,这从何说起啊,有话好好说,咱别动不动就折人家的寿!快平身……不是,快起身!”
“您如果不答应我就不起!”
真没出息,你这不是赖人嘛,有本事你说以身相许啊,我借你十个胆!
“姑娘,我们从长计议,量力而行,好不好?”
气质姑娘不再理我,她始终保持着九十度弯腰鞠躬的姿势,我思忖片刻得出一个结论,这家伙小时候没少玩“跳马”
啊!(知识小课堂:南方貌似叫跳拱)
没想到,万万没想到,我来日本干起了“鸭子”
的行当,眼前我又是被赶鸭子上架,一个可怜楚楚、梨花带雨的姑娘对你百般乞求,你能无动于衷?当然,如果她长得丑就另当别论了!
“姑娘,你稍微抬抬身子,你这个姿势太累了!”
气质姑娘仿佛什么也没听见,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