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明白了,在去天外之前,弟子会从道录殿里将太乙神雷取出。”
抛下纷繁思绪,陈珩也不多犹豫,只是干脆稽言道。
见陈珩有了决断,通烜点点头。
尔后他将话锋转到了大手印上,更是亲自阐释了一番先天五行之道的运转关窍,这才缓缓停了话头,端起茶盏。
此时陈珩眸光一动,忽就站起了身来。
他刚欲开口,向通烜请教那个已在他心底斟酌过许久的问题。
通烜却似猜得了他的脑中所想,兀把手一摇,大笑打断道:
“徒儿,不必多言了,你可是想问,自入门以来都已这些时日,老夫为何却从不问你的那门太素玉身,连提也不提?”
“师尊?”
陈珩一讶。
“痴儿,痴儿!这诸天万界,哪个成道的不是有各自大机缘傍身?你的机缘便是你的,这是你自家福分,不必多疑!
早在你使出太素玉身时候,九州的这些道君便把此事推到了老夫头上,你今后也只管如此就行了,一切有我!”
通烜一拍腰间的龙虎玉如意,豪迈道:
“再且,徒儿你有你的机缘,为师便没有自己的造化了吗!”
……
……
太素玉身的系物之事牵扯到金蝉,而这也是陈珩自来到这方仙道大世后最大的隐秘。
无论是出于身家性命的考量或是其他缘由,他都并无向外言说金蝉的意思。
但见通烜忽直入正题,旋即便轻描淡写略过了此事,并无什么深究意思。
饶是以陈珩素来情绪内敛,喜怒少形于色,此时却也不禁面露动容。
他轻声一叹,向后退了两步,执礼一拜:
“师尊……”
“你做得甚好,以你如今的修为,若将胆敢机缘示现于人前,那便无疑是小儿持金过闹市,连老夫也要轻视你!”
通烜将他扶起,调笑一句:
“老夫的机缘或许也不比你差,可还记得我先前同你说过的众妙之门?
当年我和东海的敖坱就曾结伴误入此门,在里面狠狠吃上一番苦头,舍了不少代价,最后才总算侥幸生还。
敖坱在里面得了通天建木的残根,而我,便是得了几门神通和腰间的这枚龙虎玉如意……修道至今,如意也着实助我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