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容有隐疾,在外面待不了太长时间,见到仰慕之人,她心愿已了,便想提前离开宴会。
谁知刚出来,背后便响起一道骚包的声音,“姑娘,你的钱袋掉了。”
阮容脚步未停,假装没有听见。
那人急了,上来拦住她:“喂喂喂,我说你钱袋掉了,你怎得不看看呀?”
阮容抬起头,瞧了一眼男子的服侍,温声道:“小女出门没有带钱袋的习惯,自然不会是小女的。”
南祁咳嗽了一声,低声道:“原来是这样啊。”
他努力挽尊,“看姑娘的样子,十分眼熟,我们是不是曾经在哪里见过?”
阮容抬眸,她有些害羞,但还是努力平稳道:“您的仙灵国的王子,我们是不可能见过的。况且,这样老掉牙的话,就连最时兴的话本也不会写了,殿下您该想想别的法子来搭话才是。”
说罢,提着灯往外走。
恰好此时,阮家的婢女找过来了,见南祁与阮容说话,紧张问道:“小姐没吓着吧,后面那是?”
“快走吧,一个登徒浪子而已。”
主仆两人很快提着灯离开。
南祁傻站在原地,一阵寒风吹来,冷得他打了一个哆嗦。
“本王子的撩妹大法,竟然被鄙视了?”
他失魂落魄回到宴席上,喃喃自语:“本王子无往不利,万千少女拜倒胯下,今日竟然被说土?”
什么土?
是人土还是话土?
话也不应该土啊,南祁掏出随身携带的话本,这是他前些年在中心城的地下黑市买的。
偶然机缘翻开了这个话本子,看完后便觉得惊为天人,从此以后每当这个作者出书后,他都会命下人去买一本。
也不知道为何,前一年这个作者都没再出话本子,为此南祁还难受了一阵。
“对啊,这是一年前的话本子,一定是过时了,现在大抵有时兴的搭话方式。”
南祁坐直身体,忙不迭将小厮唤过来,南佑还以为王弟在打着什么坏主意,仔细一听,是让小厮赶紧去中心城市买话本。
南佑:?疯了。
这边阮容上了马车后,丫鬟隔着车帘询问:“小姐,咱们是直接回阮府,还是在马车上等候夫人出来?”
阮容摇摇头:“芳儿,直接回去吧,我忍不住了。”
原来阮容自小便有遗溺之症,看了多少巫医都不曾好。
天长地久,她也渐渐自卑起来,轻易不出家门,更不与那些世家贵女们来往,生怕被人瞧见频繁去小厕,引人怀疑。
陪伴她的,只有家中那一方四面都是书的天地。
芳儿赶紧点头:“那奴婢立马驾车,咱们赶紧回去。”
怕阮容难过,芳儿劝道:“小姐不必伤心,如今老爷受小公主重用,往后我们来宫里的机会还很多,参加宫宴的机会也很多。”
阮容点了点头:“我不伤心。”
她早就习惯了。
能赶回去写话本子,她还更开心。
马车渐渐离开宫苑,这边顾挽月也差不多将宴会上的人给认了个七七八八。
东周的世家贵族比大齐可要少多了。
宴会结束后,宗离将南佑和南祁请到殿中,问出了兄妹两人都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的问题。
“二王子,七王子,你们来信中提到有孤父王和母后的消息,不知可否当真?”
南祁正因为自身魅力受到质疑而伤心,压根没心思回答宗离的话。
南佑点点头:“自然是真的,我们仙灵国从来都不会说谎。”
顾挽月道:“既然你知道,那请说来,若能找到父王和母后,我东周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