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诏渊在听闻最后一个名字之时瞳孔猛地收缩了一瞬,盯着那御案后的人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李耀玄却是不以为意的缓声道:
“二十余载前,朕原以为命不久矣,便拟了遗诏欲托孤于许相,这一点让你很难理解”
李诏渊俯一礼:
“儿臣理解。”
“剩下的问题呢”
“已然不用再问,儿臣已有答案。”
“。。。。。。。。”
李耀玄眯了眯眼,食指轻扣太阳穴思索着这子嗣的话语,待他想明对方欲问之题时,不自觉的冷哼一声:
“你别急,朕在驾崩之前,会处理好的。”
李诏渊缓步上前,拿起了墨台上朱砂笔,垂着眼帘低声道:
“望父皇不要犹豫,就如同您不允儿臣犹豫一般。”
“儿子反倒教训起老子来了,倒反天罡。”
话虽如此,李耀玄却并无恼意。
他当然知晓李诏渊所问之事。
李诏渊在问他这皇帝是否尚存私情。
亦是在提醒他既然天子无情,那你李耀玄便也不应当为了所谓愿景,所谓理想同袍之情而动摇。
在静默了少许之后,看着对面新太子在遗诏上顿下的笔锋,李耀玄轻笑着说道:
“朕的分内之事就不劳你这未来天子操心了,做好你自己应尽之事即可。”
顿下的笔锋继续,李诏渊垂书写着自己的通天路,话语平淡而理所应当:
“儿臣需要一个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