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诏渊,你不觉得本宫这坤宁宫有些过于清净了么自你回京过后,那个贱人已经几乎将本宫身边亲近之人杀绝,你现在告诉我她不在意”
李诏渊盯着这双曾让儿时的他畏惧到难以入眠的眸子,忽地欣慰笑了:
“看来您真的不懂。”
“。。。。。。。”
安静一瞬,慕后的指尖掐进掌心,厉声喝道:
“放肆!本宫一时未死,便一时是你不容僭越的大炎帝后!”
李诏渊并未在意失败者的聒噪,盯着这纵使失态依旧美丽的妇人,那双星目之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
“母看来你还是懂的,若是不懂便不会如此失态,母妃她如此行事的根源是亲情,是为了不脏了我的手。”
“。。。。。。。。”
慕后。
李诏渊沉静的眼中带着柔和:
“。。。。但这又是何必呢,本王行至此处,手上的血也不差您这边的这些了。”
慕后安静片刻,冷笑道:
“多此一举。”
李诏渊望着这母仪天下的帝后:
“某种意义上来说,您和父皇他老人家真的是天生的夫妻。”
慕后深吸了一口气,终是恢复了平静:
“本宫如何,圣上如何,还轮到你一介贱种来评判。”
说着,
慕后一双精致雍容的凤眸略微上挑,带着些许不屑:
“还有,李诏渊,你不要把运气归咎于实力,你如今的地位,不过是本宫那几个孽子不争气的结果,明明本宫都给他们铺好了路,却都不听话,一个逃了,一个不尊母令,唯一一个听话的人最终还被人构陷。”
“母后,你这种想法,才是你失败根源。”
青铜仙鹤烛台突然爆开灯花,李诏渊动作轻柔的拿起了那装有鸩酒的翡翠酒壶容器,斟酌好一杯,放在鼻尖轻嗅了一瞬,幽然道:“不过本王其实不怪你,天家无情乃是常态,你和父亲是对的,您为了巩固自己子嗣的权柄打压儿时的我也是对的,但相对的,成王败寇亦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