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钏锴看到她,气势不免弱了三分。
“母后,您怎么来了?”
他拱手一礼。
“数百人命危在旦夕,若是皇上出海及时,还能挽救更多人性命,皇上为何还迟迟没有决定?”
姚太后问道。
她听到商船解体便知不好,此事若是处理不好,必定为皇上带来极坏名声。
匆匆赶来,在殿外听到他所担忧居然是损失的银子,她便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儿子的资质,真是比不上他父皇的三分。
“朕没说不救。”
凤钏锴不耐烦。
姚太后冷冷看他,“哀家跟你说过,让皇后掌管船屯,你为何不听?”
“皇后已经入宫,不再适合掌管。”
凤钏锴说。
“那水延则呢?”
姚太后问。
“母后,水延则是沈岁安提拔上来的人,留他在船屯,如同留个细作。”
凤钏锴不认为自己逼走水延则有任何错。
姚太后呵斥:“水家的造船工艺无人能相比,你以为造出能够出海的大商船只是几块木板的事吗?”
“你逼走水延则也就罢了,连其他船工都苛待,你若是留着他们,今日便不会有此祸事。”
“够了。”
凤钏锴怒喝。
“母后,后宫不得干政,你回慈宁宫吧。”
姚太后满眼失望,她不明白她用心教出来的儿女怎么都是蠢货。
“即刻派兵出海救人,你尚还能挽回一些颜面,否则君威受损,你便难以挽回。”
姚太后轻声说。
“母后,朕才是皇帝!”
凤钏锴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