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阮太后轻轻摇头。
“母子,天性也,舐犊之爱,鸟兽犹然。”
沈老太爷缓缓开口。
阮太后怔忪片刻,“太傅,哀家受教了。”
沈老太爷起身行礼,“太后娘娘,那臣告退。”
在御书房静坐了许久,阮太后才将内务府总管传了进来。
她吩咐:“为老太傅安排侍卫,好生将他们平安送往肃州。”
“是,太后娘娘。”
阮太后垂眸望着手中的奏折。
沈老太爷今日几句话看似在安慰她,其实是在点化她。
儿子感念母亲的养育之恩。
她这个当母亲的,对儿子是否也真的尽到所有的努力。
对于小儿子,她的确是为之计深远。
可对符今渊……
从他出生,她似乎一直在选择放弃他。
她对他的补偿是永远都不够的。
阮太后抬手捂着眼睛,泪水从指缝滚落。
阮星临有一句话说得对。
不能因为阿渊无所不能攻无不克便觉得他不会伤心难过。
她心里认为廖莹莹和易澜心都不是阿渊的对手,所以偏向了她们。
母子,天性也。
他们还会原谅她吗?
……
关于雍朝的局势,沈岁安很快就打听到了。
自从新帝之前跟贺知源勾结,以杀了镇北王为条件放了贺景尧,结果镇北王没有被杀死,反倒贺景尧落入符今渊的手中。
镇北王又不是泥人,怎么会没有脾气。
新帝很长一段时间都忙着平衡世族关系,再也抽不出时间去管镇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