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谁写公文不比我强?!
连安举着酒杯跟他碰了一下,“我们俩差点儿把命搭里,回来歇着还不行?!”
一句话就给付宁堵回去了。
这一年见多了生离死别,看遍了人生百态,哥儿几个都有点儿脱物外的感觉,几杯酒下肚,全都是一副人生导师的模样。
桂平喝得走路都晃悠了,回家的时候还在跟大家说,京城要是混不下去了,他就上东北种地去。
看他嫂子家,多好!
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说给婆婆买个金镯子就买!
那大片大片的地,只要下力气就长东西,一点儿不忽悠人。
这个事儿,付宁最有言权,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抱着他另一条胳膊,凑在他耳朵边儿上,说起种地的不容易,那眼泪一把一把的。
不说别的,就风调雨顺这四个字,跟撞大运似的!
天公不作美,你还想长庄稼?种子都得赔里头!
就是他们在俄国忙活的这一年,甘肃大旱,本来收成就不高的地方,去年是颗粒无收。
即使有赈灾的动作,收到的实效只能说聊胜于无,肥了谁不好说,但是灾民饿死了多少,都没有个准确的数字。
说着话把桂平送回去,付宁被冷风一吹,稍微清醒了一点儿。
心里暗暗嘲笑自己,真是喝多了,跟个醉鬼说什么?
明天早上一睁眼,桂平都不一定记得今天说过什么。
回到连府,就是一年一度的茶话会时间又到了。
吴清张嘴的第一句话,就把所有人镇住了。
“桂平真的不知道他嫂子家是干什么的吗?”
连罗旭听见这句话,手上用盖碗的盖子拨茶叶的动作都顿了一顿。
付宁干脆就把杯子放下了,“他嫂子家不是种地的?”
“你们都不知道?不是都去过吗?”
“别卖关子,你知道她们家干嘛的?”
“她们家有矿啊!那是一个村子的淘金客,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