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勤道。
“思勤兄弟,在下认为,咱们不可全都进山谷。”
宇文虚中道。
“先生何出此言?”
思勤不解。
“我等进入山谷,便有两种可能。这其一,自然是山谷无恙,圣物犹在。那靠着老族长的亲笔信,这事情应当好办。但如若是第二种情况呢?如若真的想勤弗得,谷梁初已经屠灭了山谷中的苏哈部族,夺走了圣物呢?亦或是我们进了山谷,正好碰上他们死斗呢?”
“这。。。。苏哈族长认得我,所以第一种和第三种情况下,我们倒是好办。但宇文先生的第二种情况。。。。恕在下直言,在下不相信那谷梁初有本事硬闯瀑布夺圣物。毕竟那些毒物可不是闹着玩的。”
思勤道。
“嗯。。。。这样吧。这次我等一同前去,分批而入。我和乖徒弟,肯定不会分开,便由我们两个陪你进去。陆兄弟的武功,太过凌厉,况且他身子不好,也不太适合这次奔波。至于勤弗,正信还有黑白峰主,不如就在山谷外等候。万一咱们三个被人家一锅端了,也可射响箭,也好有个帮衬不是?”
“宇文先生,如若是最不好的情况,真言教已经来过了,那我更要跟着进去了,毕竟只有我最了解那些东西。”
柳勤弗道。
“嗯。。。似乎也有道理,那便由我们师徒二人,再加上勤弗,和思勤兄弟一起进山谷,正信子和黑白峰主在谷外策应?”
众人一拍即合。
思勤立刻吩咐手下去做准备,又为众人安排住处,各自休息安顿一番。
用过晚饭,众人沐浴更衣,纷纷休息入眠。
左逢忱一人悄悄来到了五倍子的房间,推门而入,却见林惟进已然进入了梦乡,五倍子服了掌灯和尚的药,似乎已经没什么大事了,如今正轻轻打着鼾。
见五倍子无恙,左逢忱本想转身而走,却听身后一声轻咳。
“咳,咳。。。逢忱,这么晚了,还没睡吗?”
不知什么时候,五倍子醒了。
“打扰先生休息了,逢忱只是觉得心里有些忐忑,本想和五倍子先生临时讨教一下毒物的知识,又怕影响先生休息。。。”
“无妨无妨。你们白商量的事,惟进那子已经告诉老夫了。那漠钩吻虽然厉害,但是你们几个武功不低,对付那些部族武士问题不大。只要不被那玩意擦破身体,倒也没什么。至于那佛珠蜥和烈春甲虫,也只是听起来厉害,皆有对策。老夫唯一有些担心的,便是那热沙胆。那玩意从鼻子吸进去,可是不太好阻拦。。。。”
“想不到先生白病得那么厉害,还想着我们的事呢?”
左逢忱有些感动。
“废话,老夫又不是来游山玩水的。自然要准备周全才来。”
五倍子罢,伸手指了指不远处桌子上放着的布口袋又道“听了你们的事,正巧那掌灯和尚正在给老夫看病。因此我们两个合计了一下,就准备了这些玩意。喏,打开看看。”
左逢忱打开那口袋一看,里面放了厚厚一沓子药棉,还有几个瓶瓶罐罐。
“这些药棉,等你们真的靠近了那木灵真藓的时候,以水浸泡,罩在口鼻之上,上面的药粉遇水化开,可以抵挡那热沙胆的孢子。”
至于那些瓶瓶罐罐,老夫在外面裹上了药方子。虽然不能保证解毒,但是那瓶子里的药丸,关键时候吃了,可以吊住你们的命,挨个五七没有问题,只要能挨回来,老夫和掌灯和尚定然有办法。
看着眼前这童颜老者面色苍白的样子,左逢忱眼眶一热,感动道“多谢先生,先生跟着我等舟车劳顿,又染了病症,逢忱实在是有些愧疚。。。”
“臭子,就你爱抹眼泪。有那功夫回去和你那妮子多两句吧。那几个丫头怕你们几个子担心,下午偷偷来老夫这里托我准备这些玩意。哎。。。要我,你们几个年纪轻轻地,何必非要屡次涉险呢?”
五倍子久居海外,云游四方,对这国仇家恨本也没有太多执念。
“先生,逢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想起那些善良的人们,那些帮过我的西别人,逢忱就忍不住。。。。想为他们挺身而出。。。。”
左逢忱一边,一边低下了头。
“他妈的。。。。年轻人还真是他娘的有魄力啊。。。”
五倍子苦笑一声,不再多言,又认真嘱咐了一番。
待得左逢忱拿了包裹告辞离去,五倍子心中五味杂陈‘臭子们,可别死在这沙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