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咏年闷哼一声,反手一剑解决了黑衣人。他松开季姳岁,脸色有些苍白,“我没事。”
季姳岁却看到他后背渗出的血迹,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你受伤了!”
君咏年勉强笑了笑,“伤而已,不碍事。”
季姳岁却不管不关拉着他,“快,我带你去找大夫!”
君咏年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暖流。他轻声询问道“岁岁,你为什么要这么执着?我原本都打算放手了,让你平静的过完这一生。”
季姳岁微微一愣,随即坚定地回道“因为我爱你啊。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这辈子非你不可。”
君咏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柔情“你。。。。。。真是个傻瓜。”
季姳岁却笑了,“是啊,我就是个傻瓜。所以年哥哥,你能不能不要再推开我了?”
君咏年沉默了片刻,终于轻轻点零头“好。”
季姳岁惊喜地看着他,“真的?”
君咏年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轻声“真的。不过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能再这么冒险了。”
季姳岁连连点头,“我答应你!”
君咏年看着她,眼中满是温柔,“走吧,我们去找大夫。不过在这之前。。。。。。”
他突然低头,在季姳岁唇上轻轻一吻。
季姳岁愣住了,随即脸上泛起幸福的红晕。她紧紧抱住君咏年,轻声“年哥哥,我终于等到你了。”
君咏年搂着她,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他知道,从今以后,他再也不会推开这个执着又勇敢的姑娘了。
君咏年的伤口在季姳岁精心照料下逐渐愈合。这日清晨,他站在醉仙楼顶层的密室中,指尖划过季姳岁整理的情报竹简,冷峻的眉眼间闪过一丝惊讶。
“太子在暗中收购铁器?”
他转头看向正在煮茶的季姳岁,“这些消息可靠吗?”
季姳岁将茶盏推到他面前,茶汤映着她明亮的眼睛,“南郊三家铁匠铺的账本我都看过了,近三月来采购量翻了三倍,却不见新兵器产出。年哥哥觉得,这些精铁去了哪里?”
君咏年眸色骤冷。窗外春雨淅沥,他的声音比雨丝更凉,“皇帝寿宴在即,太子这是要……”
“造反。”
季姳岁接话,手指在桌案上勾勒出皇宫布局,“我让陆安混入太子的商队,现他们在往皇陵别院运送兵器。”
君咏年突然握住她的手,“太危险了!若被太子现……”
“所以我换了种方式。”
季姳岁狡黠一笑,从袖中取出一本账册,“这是太子心腹周侍郎的私账,他夫人最爱我们醉仙楼的玫瑰酥,每次都要订十海”
账册最后一页记载着巨额银钱往来,君咏年瞳孔微缩,“足够武装三千死士。”
次日清晨,季姳岁戴着帷帽出现在东市钱庄。她将一叠银票拍在柜上,声音清脆如珠“兑成现银,全部。”
掌柜额头沁汗,“季姐,这…这足足二十万两……”
“有问题?”
季姳岁掀开帷帽一角,露出似笑非笑的眼。
与此同时,京城七大钱庄同时出现挤兑风潮。太子派来提款的管事在醉仙楼后院急得跺脚,“我们存在通宝钱庄的八十万两军饷取不出来?边疆战士们可还等着呢!”
雅间内,季姳岁把玩着茶盖,“告诉你们主子,想要银子,拿城南三座皇庄的地契来换。”
当夜,君咏年潜入季姳岁闺房,窗棂将月光切割成细碎银斑落在他肩头,“你截了太子的军饷?”
“只是暂时冻结。”
季姳岁披衣起身,间幽香浮动,“我用商业手段合法收购了通宝钱庄六成股份。”
君咏年突然将她拉入怀中,声音沙哑,“太子已经派刺客前去追杀钱庄东家。”
季姳岁在他胸口仰起脸,“所以我提前把那位老先生送去了云州。”
她指尖划过君咏年紧绷的下颌线,“年哥哥,商有商道,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