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秦王驯夫有道、有人说二爷浪子回头。
姜冉并不知道这声‘果果’喊得谁。
几位长辈更是不知道,父亲年轻时干的那些混账事,他们也是听过些风雨。母亲在世时两位相敬如宾、母亲离世后父亲虽有再娶,却没几年就离了,半辈子过来从未听起父亲说过‘果果。’
果果,国!秦卫国。
想来是祖母的名讳。大家都说,她是最像祖母的,姜冉退了半步,拱手作揖:“祖父安好!孙儿姜冉。”
“孙子!”
他忘了自己已经耄耋之年,他有感叹、有吃惊,那一声叹息似乎是十八岁的他穿越了岁月而来,颤颤巍巍的转身又似乎想到什么转回来,‘他看了一圈,他的孩子里头都不像果果。’
这丫头像。
十八岁,是姜爱玲刚认识秦卫国。一个不像男孩的名字、一个不像女孩的名字……
“我和果果的孙子,孙子!好哇好哇!结婚没有孙子。”
第一次被叫孙子,姜冉心里分外玄妙:“……”
姜美军过来插嘴:“父亲!十一的婚事将近。”
二老太爷不认识姜美军,“小老头你谁呀!”
姜美军:“我是您小儿子。”
“小儿子还这么老?”
姜冉和祖父并没有相处多少,他患病后是日渐沉默,自然也说不上话。倒是第一次见他嘴皮子功夫这么了得。十八岁的‘少年’,凉城除了名儿的公子哥——破了天有嫡长子顶着、闯了祸有未婚妻护着。
姜冉:您老可别说了,再说我父亲就该碎了。
祖父显然不像听他的,抬手给他呼开,任性中带着点敌意,‘有儿如此、乱棍打死’的眼神轻蔑一扫。
姜冉有些担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连忙应声道:“孙儿还有月余结婚。”
有人还想叨叨些不好听的话,小老太爷直接怼了回去,舌战群儒的癫感。他不听,他觉得像果果的孙子眼光一定是不差的。
一群老头子、老太婆尽罗里吧嗦管别人的事儿,自己家屯了几袋盐?就这么闲。
老太爷被弟弟干自闭后,大手一会儿带着老伴儿走了。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自己的怨种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