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炳文喝了一口茶。
张之维和老天师却在心里偷笑。
拙劣是拙劣了一些,但关键是有用啊。
唐炳文也是无奈呀,输的人就更在意,身处弱势的人就容易被动。
你是什么徒弟,我是什么门人,这能比吗?根本比不了啊。
虽然唐炳文很想喊一声,唐门一生不弱于人。
但是面对老天师的这个徒弟张之维他实在喊不出来呀。
十年前,这小道士还只是一个小道士,个头儿都没有现在一半儿高,完全就是一个小孩儿。
但是自己带着的得意门人李鼎,已经是成年人模样了。
年纪比人家大,结果一交手,拼尽全力,连人家的金光咒都破不开。
要知道他们的人最擅长暗杀,要是连对手防御都破不开,那还暗杀个屁呀!
这也意味着李景根本没有和张之维进行相提并论的资格。
也就是那一次的交手,甚至称不上是交手,完全就是李鼎进行进攻,李鼎破不开金光,交手结束。
直接给李鼎打出来心魔了。
好好的一个唐门门人杀手无情的角色,现在心里一想起来当年的那个小道士就直哆嗦。
“你知道我们唐门规矩的,唐门从来不和别的门派并肩作战,唐门的生意从来不让别人插手,别人的活也休想让他们帮忙。”
“老天师,您也不要为难我,这规矩也不是这一两天有的规矩,上百年来一直是这规矩。”
老天师挠着后脑勺,无奈的催着。
“哎呀,你看看。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何必守着这死规矩?”
唐炳文将茶碗放在了桌子上。
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沉默了好一会儿。
“数百年来我们尽量都不与外人交往,就是不想和外人有太多的恩怨纠葛。”
“我们是一个刺客门派,是一个杀手组织,是收钱办事儿的。”
“和别人掺和的太深,有了什么恩情,到那个时候再有人跟我们唐门买恩人的脑袋。这生意我们做还是不做?”
“少年欺带剑,老母念垂竿。恩怨一时有,波涛千古寒。封侯金自易,乞食饭应难。最是穷徒感,英雄泪不干……”
“时隔多年,至今想起来……还是让人耿耿于怀啊。”
老门长苦笑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空洞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