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盏不信,小裴大人光风霁月这么一个人,居然是为了升迁?他?又不是那等蝇营狗苟之辈。
可要再问柳氏,柳氏却再不提了,只带着?藏不住的笑意:“虽说是我儿子?,但儿大不由母,还是要看他?的意思。回头你问他?便?是。”
还能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理由呢?
升迁就已经算很难以启齿了,可柳氏都这么说出来了,难道升迁背后还有什?么事?
叶盏诧异,仔细回想着?当时的蛛丝马迹,却想不到什?么:当时明明没听过小裴大人办案遇到什?么阻碍,也没有听到他?有什?么非上进的理由。
或许男人就这么奇奇怪怪吧?就像大哥,也是忽然拿起了书本说要科举。
对了,大哥头悬梁锥刺股读书的开端时间?与裴大人办案的时间?差不离……怎么这么巧呢?
叶盏心中隐约想到了什?么,她打了个激灵,思忖着?:当时她自己还去长?公?主府做了猫儿宴呢。
莫非……裴大人忽然想升迁的理由跟大哥一样:都是想要成为举重若轻的人物,免得?她再被贵人叫去给猫儿做菜。
只要冒出这个念头,叶盏就忍不住一遍遍思索:到底是不是这样呢?
柳氏没留意,说起旁的事:“说起来,德音这孩子?平日里虽然太寡言但是个能做实事的,像这回给朝廷举荐你,我看就很好。”
“举荐?”
叶盏惊讶出声?,“我原先还当是段行老……”
当时官府的人将嘉奖送到食饭行,她正好在那里,就误以为是段行老,如今回想却透着?不对劲:为何他?面上应承却无法正面承认?
分明是趁乱打劫旁人的功劳!
想到这里,叶盏苦笑:“亏那行老脸皮厚,居然应了下来,也不出面解释,任由我们?误会是他?举荐,却没想到是小裴大人。”
柳氏也惊讶,一会出去后就将此事说与大家听,还问了裴昭:“德音,这事是如何办的?”
叶盏看过去。
因着?是家宴,所以只是在庭院里简单隔了一道屏风,分开男女,互相不同席面,但是在大空间?里是一处的,而且屏风影影绰绰还能看见对面的人。
她隐约看见裴昭身影,仍旧板板正正,说话也四平八稳:“开封府官员每年都可向开封府尹上禀辖内德才兼备之人,以供朝廷嘉奖,弘扬正气?。”
柳氏哭笑不得?,真是个傻儿子?,这时候不趁机表表功?
倒是宓凤娘接话茬:“段行老冒领了这功劳,我们?还感激了他?。”
“就是,那人真是厚脸皮。”
玉姐儿要不是碍着?做客肯定能骂得?更?难听,又很惋惜,“这么大的事小裴大人怎么也不早说?让我们?拜错了庙门。”
“不是什?么大事,举手?之劳罢了。”
裴昭还是那副轻描淡写的样子?,似乎对此事并不打算大肆宣扬。
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