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大家都?不愿意相信:“段行老的妹妹不是卧底?”
“若是你不心?虚,为何?隐瞒这件事?”
“就是,你与他拉扯的那日段行老还没谋害师傅,大家也都?甚为尊敬段行老,你堂堂正正说出来就是。”
玉姐儿并不信她的辩解。
“我那天问你那是谁,你告诉我说是你哥,又说不想让旁人知道你家境优渥,免得惹得其他人不快。”
蓬蕊冷笑,“所?以我才信了你的鬼话?替你隐瞒。”
“现在?回想,是不是你当时就跟他合谋了?”
蓬蕊越像越后悔,早知道她一定跟师傅说明情形,让师傅早点对行老提高警惕,也没有蛋糕杯推倒的事。
事已?至此,诸人都?已?经默认豆角是告密的人了。
虽然她编造出来的理由能自圆其说,但若是没段行老害人这一遭大家或许还能信,有了段行老要谋害叶盏的前提,谁都?不愿意信任豆角:怎么就这么巧呢?
一双双眼睛盯着豆角,虽然都?不明说,但眼睛里无声的排斥、敌意、谴责、警惕,都?已?经足以让豆角崩溃。
她环视了一圈,最后叹口气:“也罢,我就知道大伙儿不信。”
她又回过头看叶盏:“师傅,你也不信我么?”
“你还有脸问师傅?”
有位徒弟见她至今执迷不悟,忍不住出言奚落她一回。
然而豆角似乎没听?见,只含着泪,一心?盯着叶盏不放。
“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表明豆角里通外?敌。”
叶盏开口了,“但如今恰逢我们与段行老敌对,我不能拿酒楼信誉、大家心?血、还有诸人健康安全赌这一把……”
若是豆角真是坏人,随便往锅里投毒就足以让整个酒楼毁于一旦。
“所?以我建议你暂且离开酒楼。若是有朝一日能证明你是无辜的,你大可重新回来。”
“师傅,多谢师傅。”
豆角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接下来什么都?没说,只跪下,按照师徒之礼重重行了个礼,随后就转身走了。
“这就走了?”
宓凤娘盯着豆角背影,也不住抹眼泪,“你说这叫什么事啊,豆角到底是不是坏人啊?”
“若是坏人,她回去自然有段家撑腰,若是被冤枉,她现在?学到的厨艺足以开一家小食店,手上?也有这些?日子的工钱,自己开个食摊独自生活不成问题。”
玉姐儿在?旁边开口。
“师傅,为何?不将?她扭送官府?”
有位徒弟问。
“我们没有证据。”
叶盏想了想,“这冰鉴放入六层蛋糕后很重,豆角根本推不倒,所?以她不是直接作案人员。至于是不是通风报信……她与亲哥聊天也是情理之中,无法就此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