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照片。
照片的背后,有一家三口的名字。
属于那个女人的,好像是……
“我的师母,拥有一个好听的外文名字。”
殷红的话如柔风低吟,“而她的姓氏,是一个F开头的词。虽然我记不清是什么了……您还记得吗?”
她直勾勾看向了莫惟明,所有人的目光也齐刷刷地投来。莫惟明微微颤动了一下,但他只是微微张口,面露迟疑。
“……抱歉。其实我也不太记得了。”
他解释道,“她虽不是我生母,我和她接触不多,称呼她却也是母亲的名义。而且,时间过得实在太久。”
姑且也算有理有据了。而且,莫惟明没必要隐瞒。
“这是在开玩笑吗?”
羿昭辰的脸拉了下来,“你的意思是,让我们相信,这些邀请函来自一个死人?”
“但是,莫夫人确实已经……”
阿德勒回想了一下,“我虽因工作问题,无缘葬礼,不过我可以确认,她早已与世长辞。”
莫惟明的脑海内,不断回闪着童年的那一天。
被踩碎的花。
苍白的布。
露出带着血迹的手。
那沉痛的、黏稠的、带着铁锈味的分不清是海还是血的风。
还有那张被风带走的画。
“……!”
眼看着莫惟明的身体略微倾斜,她立刻站起来扶住了他。其他警卫走上前,莫惟明很快回过神,声称自己没事,并请他们离开。
“不必勉强。”
白冷说,“您若不是很舒服,去休息也……”
“没事。”
他又说,“真的没事。继续吧。”
云霏出一声叹息,在安静的空间里十分清晰。
“说了这么多,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么?想来早就知情的朋友们,一定有所准备了。不如说出来分享一下,好让我们一起,应付这不知何时会来的终末。”
阿德勒端起六角杯。他这边的液面,总是降得很快。今天的酒算得上是烈酒了,一旁酗酒的人总在斟酌着量。第一天是浅金色的香槟,第二天是深红色的葡萄酒,今天则是焦糖色的威士忌。每天也有不同的茶叶。
“我倒是有些好奇,为什么,偏偏是我们?”
“您这话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