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枝看着颇有些失魂落魄,她当真很想他,哪怕有个只字片语也好。
她在窗子旁坐下,提笔许久,认真落下,‘夫君。’
她笔下一顿,所有话都汇成一句,‘我甚爱你。’
写下之后,她微微出神,已不知该如何办?
此一事终究太难,旁的事或都有解法,可生老病死又有何法?
她心中微涩,却忽而感觉屋中格外安静,似乎有人。
下一刻,身后有人缓步而来,一道阴影笼罩下来,皙白修长的手从她身旁而来,抵上桌案,垂眼看向她桌上书写的信。
她呼吸一顿,顺着玉白色衣袖往上看去,便对上了他的如玉面容。
她思绪一瞬间空白,竟不知该说什么。
宋听檐视线落在她面上颇有几分淡,清冷视线慢慢转移,落到桌上信纸,看见她写的信,片刻后,薄唇微启,“看不见人,写这些给我又有何用?”
夭枝看见了他,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她瞬间通红了眼眶。
见他看着桌上信纸,又颇有些面热,他不在眼前,她自可以肆无忌惮写这些情话,这般在眼前,又对上他冷肃的神色,颇有些不敢。
下一刻,宋听檐收回了手,她以为他要走,心中生急,连忙伸手抱住他的腰,“别走!”
他被抱了个满怀,闻言停住脚步。
夭枝连忙起身,手却依旧没有松开,她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抱着他的窄腰,却说不出话来。
毕竟她食言了,她答应了只是来看一眼,却没有做到。
她唇瓣微动,轻道,“簿辞,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般难……”
她喉间微涩,万般话积于心头,却说不出一点。
他闻言并未开口说什么,眼中显然是气怒非常,却显然拿她没有办法。
他视线落在她微红的眼眶,终是伸手而来,将她抱起放在桌上。
低头便吻了上来,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唇瓣带着凉意贴上她的,温热气息渐缠,他的手用力箍着她的,越发用力地吻上来。
她有些慌张,下意识张口却被他夺去呼吸,唇齿间皆是他的温热,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沾染满身。
他被她拦抱得越发紧,胸腔的气息都要被夺尽,他吻着她的唇瓣,用力碾磨,慢慢吻到她的脸颊,下一刻,忽然咬了她。
她些许吃疼,下意识轻哼一声,他才慢慢松开,似乎才解了气。
夭枝被他锢得紧紧的,湿润的眼眸都逼出几分水泽。
他垂眼看来,见她这般软在怀里,眉眼渐生温和。
夭枝紧紧抓着他的前襟,对上他的视线,呼吸起伏,“你何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