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鸽有些疑惑,此人它在凡间见过,一目十行根本不在话下,且此人过目不忘,有什么内容需要看这般久?
它有些不解,不过它们每日准时准点来,有吃食就行。
它吃完之后便飞身跃起,重新飞回南海,毕竟夭枝话多,一天三封是必定有的。
在这一日三顿的吃,也必定是有的。
宋听檐看完信之后,重新折起,缓步回屋,行至案上木匣前。
他垂眼抬手打开,将手中的信放在木匣里,木匣里已经有许多信,一一叠得齐整。
…
夭枝看了许久南海,灵鸽还未飞回,她垂下眼睫,双目无神坐着,海浪声迎面而来。
屋门廊下,邬叁快步往这处而来,惊喜喊道,“主子,主上醒了!”
夭枝闻言转头看去,思绪渐空,回过神来才反应过来他说什么,她连忙起身往外跑去。
到了师父屋里,暨白已然醒来,这是这些日子,他唯一一次醒过来的时候。
夭枝连忙上前,见他并无不妥,开口问道,“师父,可有哪处不适?”
暨白自觉昏沉,摇头,“师父无事。”
夭枝闻言略微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清心诀还是极有用处的。
暨白坐起身来,邬叁端来了水,他喝过之后,脑中清明些许。
他抬眼看向她,虽一直昏迷着,但也知晓过了不少时候,毕竟看着夭枝这般憔悴也能看出来。
“小枝没合过眼?”
夭枝闻言默了一瞬,明显有心事,片刻后,她转而笑起,只是有些苍白,但还是颇让人放心,“师父还未醒,总归不敢睡。”
暨白见她这般,多少也看出来了,他叹息几许,终究没有再继续问,开口道,“山中掌门可还好?”
夭枝闻言当即点头,“掌门他老人家一切安好,从不忧心。”
他闻言颔首,他那日匆匆别过掌门,此身入魔,也不过过多牵扯于他老人家。
他看着憔悴的夭枝,显然几夜未眠,他欲言又止,片刻,终究道,“去歇着罢,师父这里并无大碍。”
夭枝闻言也不好再打扰,便站起身,“好,徒儿便不打扰师父休息了。”
暨白闻言微微颔首。
夭枝才安心跟着两人一道出去。
出了屋内,海水拍岸掩盖他们的说话声,邬叁还是担忧,“主子,今次还好有你在,否则主上不知要昏迷多久。”
夭枝闻言看向屋中,“师父今次醒了,已然比之前好上许多,若有事第一时间叫醒我。”
邬叁二人忙点头应是。
夭枝拖着疲惫的步伐,缓步回到屋里,已经几日未曾合眼,确实生累。
她看着飞回来的灵鸽,空了爪子在窗边等着她,见她看去,似有些不敢对上她的视线,扭过头去乖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