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凡尘修仙,是因为天界秩序混乱,我作为储君需得以身作则,这些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你无需记挂于心,这颗心是我心甘情愿给你的。
为夫不需要你亏欠,也不需要你报恩,往后若有什么,也不需你剖心救我,明白吗?”
夭枝听到这话,当即伸手捂住他的嘴,“别说这话。”
她是当真惊弓之鸟,连这些都已忌讳颇深。
宋听檐闻言眼中严肃神情渐缓,拿过她的小手,轻轻握在手中,“放心,往后也不会出事,雷劫我心中有数,自不会难着。”
夭枝微微垂下眼眸,她知道他的性子,必然是有把握才来寻她,否则恐怕都不会出现在她面前,就无声无息而去。
她想到处,便是惊惧,俯身坐进他怀里,揽住他的脖颈不愿松手,“簿辞,我往后再不让你一个人。”
她低声轻语,他自也听见,耳鬓厮磨间,他吻上她细嫩的脸颊,再慢慢至她唇瓣处轻吻。
这般温香暖玉懒在怀中,如何不起心思,况且他等了这般久。
夭枝被他吻着,处处温热之意,只觉呼吸微颤,可却又想到了什么。
宋听檐低头轻吻着,见她这般心事重重,不由停了下来,轻声道,“怎么了,何事记挂于心?”
夭枝闻言还是开了口,“师父他……”
自她恢复记忆以来,便到处寻他,生怕此生不见,生怕他死,如今寻找了他,又过了雷劫,自也安心下来。
师父那处怎能不去?
宋听檐闻言动作一顿,沉默下来。
夭枝便慢慢从他身上起来,知道他心中必然不愿,只能低声道,“簿辞,师父如今只有十年寿命,我作为徒儿……”
她还未说完,宋听檐便开口截道,“怕他活不长,还要再为他死一次?”
“并非如此。”
夭枝急急开口,“他总归是我的师父,我如何能弃之不顾,我只是去看一眼。”
谁知又会出什么事,往日连命都不顾,去了那处必然生变,根本不可能回来。
宋听檐自不愿意听,他垂眼片刻,话间严肃,“夭枝,那我呢?”
夭枝闻言一顿。
他起身看来,“你把我当你的夫君了吗,我等了二十年才见到你,你却事事都将他放在前头,又将我们二人的夫妻情谊置于何地?
你已经舍命救过他一回了,也替他报了仇,内丹也还了他,难道还要为他背负一切?”
他这一句句话问来。
夭枝一个字也回答不出?
屋中沉默许久,连院外鸟鸣都静了下来。
她静默许久,低声道,“簿辞,当年在兽场,他本可以只扔一块馒头给我了事,本可以不必年纪轻轻便得个负累。
退一步讲,他甚至可以买下我之后不再管养,可他偏偏管了,还管了我半生。
当初上古族能成功污蔑于他勾结魔族,就是因为他教养了我,就是因为师父放心不下我,每每来魔界看我,怕我被欺辱,怕我独自一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