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一次,他们那般亲密之后,流云彻底不见踪影,那一片天全靠他神力运行,他既然修了偏差,自然也无法维持寻常。
流云越发走乱,直到最后无法稳下停留殿中。
他走偏了,才会越修越乱,越修越偏……
夭枝心下越发沉重,无意识收回了手,这倒是她害了他,倘若她不同意成亲,也不至于他偏了这么多。
夭枝听得思绪渐止,却忽然意识到一点。
他这般说来,竟是清醒的……
那么说,他们床榻之上,他那般过分,竟也是清醒的,他故意那般抵死缠磨,用力非常,她如何求,他都不许……
她想起他那时眼睫都被汗水浸湿,滴落她身上,却还是那般……
她心口一紧,呼吸都有些生乱。
她原以为他走火入魔,并不记得自己在做什么,又具体做了什么。
可如今听来,竟是他清醒之下做的事。
他的欲望是她……且还完全控制不住,与她密不可分行那事……
夭枝呼吸一顿,只觉周身似裸露一样,拘谨至极。
他这般端正,夭枝看向他的长腿,他的手,再看向他的薄唇,他如今这般衣冠端正,禁欲自持,却在床榻上与她那样……
且如今讲着这些与她沉迷欲海的事,竟依旧平稳冷静。
夭枝却是忽然有些不敢抬头看他,这般着实太过臊人。
屋中安静了片刻,他缓缓开口,“既知道是我,为何还会同意成亲?”
夭枝呼吸一顿,想起往日他在自己怀里闭上了眼。
她抬眼对上他的视线,难掩感伤,很轻地开口道,“簿辞,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知道我从来拒绝不了你。”
宋听檐自然也想起了往日,他闻言未语,片刻才淡淡道,“往日都过去了,不必再记着。”
她闻言一怔,“为何不记着?”
难道到如今,他们之间还不能开诚布公,还那般生疏吗?
他闻言未语,起身似要离开,似不想在此事上多言。
夭枝见他这般,难免伤心,“你不愿意记着,我记着便好。”
他却停下脚步来,语气莫名生冷,“你记得做什么?”
夭枝抬头看去,只觉他眼神极为冷淡。
她唇瓣微动,看着他这般,竟不知该开口说什么,“簿辞……”
她不说话倒还好,她这般开口叫他名字。
他神情都瞬间一变,眼中满是复杂,如同那时在凡间看见她来杀他一般。
怨恨,复杂,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