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沧州最风雅,戴缁撮、裹雷巾、顶帕头,无非都是文人墨客的生活态度,然而此地的市井“雅到极致”
,大抵十个人中,有九个都是乞丐模样的人……
穿越紫荆线,东方鸣和华浝又遇到不少奇灵,如今一身上下,无不是破破烂烂。窘迫如斯,或已融入了当地风土,很难看出是一对外地人。
一整条街上,大多都是贩字卖画的摊位,连个小吃摊也没有,难道沧州人不用吃饭吗?
“我还想找家赌坊搞点银子,然而把这琳琊翻个底朝天,也寻不到一家赌坊。”
华浝看着街道两旁唉声叹气道。
东方鸣的肚子叫个不停,见怀里的狂飙几乎快要饿晕的样子,便双手一抛,“我都站不住了,你不如自己觅食去吧!”
看着狂飙飞走,他捂着肚子哀怨道,“沧州何时变得如此惨淡?都说沧州卧虎藏龙,但这个样子,相信大花猫、小菜蛇都难以过活,到底藏的什么龙,卧的什么虎啊?”
沧州早不如以前了,可按照华浝的听闻来说,沧州也不至于这般落魄吧?
带着疑惑,走到一家客栈一打听,才知道天水商盟和琳琊商盟为了争夺油祗川而展开了一场暗斗使然。
却说天水商盟掐断了琳琊的物资供应,才导致这种情况生。
小二引进华浝和东方鸣,又叹道,“如今,我们琳琊境内的惨景已持续两个年头了,也不知何时才能熬到头……”
“别说这事了,有什么好吃的,尽管端上来,小爷有的是钱。”
华浝不关心其他事情,只想填饱肚子。
瞧华浝一身褴褛,小二把手里的布巾甩到肩上,“现在有钱,也吃不上好的,小店只负责管饱。”
“也行。”
“那就稍等。”
东方鸣看着伙计离去,便冲着华浝窃声道,“咱又没钱,你这样搞,等下岂不是又要惊动刑院?”
“那你想饿死?”
华浝反问一声。
“不想。”
东方鸣掏出银铁面盔,苦色地看了几眼,“那个破岁囊也没了,只剩这一块面盔,留着也没用,不如当了吧。”
“我也不想引来麻烦,随你。”
华浝说道。
邻桌有名五十多岁的炼士见此,不禁走了过来,“小兄弟,给我看看如何?”
东方鸣张目过去,仔细一看,见是一名面容古挫的前期巨持,这人穿得十分端正,一袭灰袄像是灵装,不过品相不怎么好,而且袖子之上还落着几块补丁。
“哦,在下耶律鸪,小兄弟是否想要当了手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