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东方鸣遽然大叫,“他们来了!”
华浝勒停白毛浮绿雕,心里一阵慌,感觉屁股下的坐骑,似乎并没有他们的坐骑飞得快,眼下跑是跑不掉的,只巴望着对方没有什么歹意。
未几,七只黄毛雕逐渐远来,老远就有一声大喝传来,“哪个队的?”
此一声问,似乎出自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之口,声音之洪亮,决非一般巨持。待更近一些,却见此人满脸伤疤,眼神犀利,全身散着盛气凌人的气息。
华浝与之对视两眼,有点不太舒服,而再看其余六人,他们的眼神则没有那么凌厉,似乎都在猜测着什么。
从一行人身着的黑毛袄来看,样式基本符合翼州装束,华浝的思绪及此之际,却见一行人驾驭着黄毛雕围着自己打转,不禁加强警戒。
“你们是哪个队的?”
华浝强行镇定,当即一问。
“老子名叫井边生下,可曾听说?”
四十多岁的男子哼道。
“没有。”
“没有?”
名叫井边生下的男子奇疑少时,突然在雕背上欠起身,叉腰笑道,“他连我井边生下的大名都没听过,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此言说罢,一人驾驭黄毛雕飞近华浝,拱手一问,“那么,你们是比目那边的?还是王都那边的?”
见东方鸣和华浝不答,井边生下笑道,“田老弟,你不该这么问!比目和王都的人不会不守规矩!”
这个“田老弟”
英颜之貌,一副细眉高鼻,不苟言笑,但此人修为外露,细观之下,竟然是九混巨持。
此等之人,被井边生下唤之为“老弟”
,显然井边生下的修为更加高深。
奈何仔细回忆,华浝仍对井边生下毫无印象,正常来说不太可能,毕竟只要是九州名门,多少是有一些记载的。
不过呢?想想也符合逻辑,因为“井边生下”
这个名字太随意了,一般此等名字,都是出身于草根人家,或是奴隶之后。
至于翼州田氏,算得上氏阀大族,华浝当然有所耳闻,便对姓田的年轻人拱手道,“敢问这位田大哥,是殷山田氏中人吗?”
一声问,直教姓田的年轻人露出悻色。
不过,井边生下遽然咧嘴,大笑道,“他呢?名叫田丰,要问他是不是田氏中人,说是,不一定是,说不是,也未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