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东方鸣和华浝均被呛得不轻。
“该死!”
华浝痛骂一声,而后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我真想不明白这鸟怎么追来的!为何它和屠龙斩都能知道我们的行踪?而且一把刀为何能够自己飞?怪,实在太古怪了!”
“你才古怪!”
东方鸣把狂飙摁在地上,用膝盖压住它的翅膀。他嘴角用力地龇着,看起来十分费力,待狂飙再也不动之后,则抬头看向华浝,“我们所有的钱,全都花完了,如今哪来银子买坐骑?你究竟打着什么算盘?”
“你不是还有一只一线岁囊?甚至我的银铁面盔也在里面。”
华浝笑道。
“一线岁囊不值钱,面盔是你送给我的,我可不想抵押!”
东方鸣对着狂飙的脑袋打了一拳,“都怪你!只知道吃!吃吃吃!我们赔赔赔!我真想宰了你!”
“你别这么对它!它既然是凰鹏,那它吃奇灵也很正常。”
华浝没好气地说完,白去一眼,“没钱养什么猛禽?”
“它以前是吃虫的!”
东方鸣反驳道,“我要知道这么难养,怎会养它?”
“这么说,我有办法了。”
华浝摸着下巴笑道,“我见墨老板挺喜欢狂飙,反正你也养不起,你要舍不得银铁面盔,不如拿它换坐骑。”
狂飙听此,立马安分了,接着可怜巴巴地冲着东方鸣嗷嗷直叫。
迎去目光看了两眼,东方鸣更加不舍,便道,“我不!”
“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都舍不得的话,我们如何去神郅?”
华浝将头一甩,厉声道,“你真是个累赘,你当初要是跟着华渊走,我也不至于分文不剩!”
实际上,华渊从未想过要杀华浝和东方鸣,为了制造二人已死的假象,只好拿走了二人的贴身物件为证,然而银子之类的财物,却是没有索要。
相反,华渊得知二人欲往翼州,还将当时身上的银子作为盘缠相赠。
是时陷入潦倒之境,东方鸣自觉惭愧,不说华渊送了多少银子,单凭华浝在那云麓山庄赢下的一百八十万两银票,便已足够华浝挥霍。
可惜啊,狂飙一路吃喝,其所到之处,不知祸害了多少奇灵,而那些奇灵呢?几乎都有主人。
那些人扬言要杀狂飙泄恨,东方鸣只能赔钱,加之情感损失费,故而狂飙光是一顿饭,就要赔上几万两银票,甚至碰上一些修为了得的炼士,不赔几十万两银子,根本难以脱身。
累赘?可不是累赘吗?东方鸣赧然一笑,随之叹道,“我来翼州干嘛呢?我也不想和你来翼州,是你害怕我活着出现后,华渊瞒不过去,硬是拉着我过来。”
“你不答应随我走,华渊岂会放过你?”
华浝哼道。
“是啊,刀叔也是这么说的。”
东方鸣说道,“华渊要我屠龙斩,我岂会答应?刀叔害怕我死在华渊之手,恁是叫我跟着你走,可我心系高流他们,绝不想离开鎏州,你要怪,就怪刀叔,这是他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