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慕容酒杀意已决,兴许天王老子来了,他也要手刃华渊。
但见到华渊之后,才现罗生门等众,已将华渊和华渭护在身后,实在没有下手的机会。
琉璃婉也在盯着慕容酒,然而过不多时,却见肩膀上的蝴蝶往北而飞,便喜道,“似乎阵法破了,咱们快点跟着蝴蝶走!”
罗生门等众依言,护着华渊和华渭凌空而飞,惟慕容酒一人跟在后面踏水而行,对着人群中的华渊虎视眈眈。
一行人追着蝴蝶飞至法阵边缘驻了步,罗獾见那阵壁之上,果有一道剑劈似的缝隙,便让七名龙虎将先行钻出。
眼见无事生,又让华渊和华渭继续往外钻。
慕容酒已经登了岸,此时站在一座矮丘上,抬望龙虎将都已出去,连忙掏出一张鬼隐符,意欲朝那华渊甩去。不料符箓尚未离手,一轮法象宛若流星也似,从他的头顶掠过,直接轰向琉璃婉。
罗獾和罗呙眼疾手快,见有强光袭来,便一左一右地抓住琉璃婉的肩膀将其带飞数十步。
法象撞上了阵壁,金光如闪,响声若雷。
但看偷袭的方向,有一个颀长的身影凌空驻步,——那人头顶长髻,银须垂足,又手持锡杖,分明就是燃灯!
琉璃婉大惊,对着罗呙和罗獾各瞪一眼,但回想二人的举动,又不像和那燃灯串通一气,便打消了疑心。
罗呙惊呼,“他,他怎么来了?”
罗獾没有多想,立时对着琉璃婉急道,“你带慕容酒先走,这里留给我们!”
话音未落,燃灯一个瞬闪,已经来到琉璃婉的面前,顿时掐住了她的脖子,厉目道,“逆徒!你害得为师好苦!”
罗呙见状,直接朝着罗獾大喝,“你我不是对手!快走!”
罗獾未及反应,却见罗呙已然同那华渭和华渊钻出了阵外。
慕容酒很想把手中的符箓对准燃灯,然而又怕伤及琉璃婉,因此犹豫不决。
却在此时,扶蝗、英邪、摩多谚已经飞身赶至,达湿陟则以玄踏紧紧追来。
燃灯看到扶蝗等人停在三十步之外,脸上浮现出了怒色,“扶蝗,莫非糊涂了不成?竟让琉璃婉逃走!”
扶蝗顿了片刻,狐疑道,“你怎么来了?”
燃灯闷哼道,“杀了琉璃婉,旱魃必会来此为她报仇,这绝对有利我们的计划!你莫非不想救出明尊?真是一个废物!”
此言一出,琉璃婉大概什么都能猜到,即便不杀,也绝不能放走,英邪看向扶蝗,“鬼老,旱魃挟持明尊,我们也可以挟持琉璃婉,或许日后会有妙用。”
扶蝗感到无奈,遂冲着燃灯高声道,“这英鬼使的话,想必燃尊已然听见,不知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