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救他,也简单……”
扶蝗若有所思,似乎也不想此人自取灭亡,便道,“这易名的苟权,其实是我故人之徒,可此人比较顽固,若他不肯屈服赶尸派,你不妨利用玄机城弟子的身份,撺掇他假意投诚,以保性命,但必须切记,决不能说出我们的计划。”
“你故人之徒?哪个故人?”
“玄鲲鬼老。”
“玄鲲鬼老……”
慕容酒眉头一皱,又不禁一笑,“原来苟前辈是我师侄啊,我竟是他的前辈!”
“确实。”
扶蝗跟着一笑,又叮嘱道,“关于这件事,你不能说,因为他恨绮罗鬼老,他要是知道我们与旱魃作对,那他极有可能借助旱魃之手杀你师父。”
“他为何恨我师父?”
“你师父杀了他师父,你说呢?”
“这恩怨,可真够乱的……”
“是啊,你师父也杀了你师父,的确很乱……”
……
仔细想想,谷裕前辈素有忠名,自然不会见利忘义,于是也有被杀的危险。可慕容酒分身乏术,无法同时游说二人,或念苟权对于洛川至关重要,只好先以苟权的性命为先。
到了洛川,已至午时,然而敲响太守府的大门,才知岑岿和苟权去了岑家堡赴宴,要说他们这会儿到了岑家堡,那里有申钰尊者坐镇,自然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可要是半路被截,估计凶多吉少。
最让慕容酒头疼的是,——岑嫣和岑婀也去了!
以前这个洛川太守岑岿,其实很少去那岑家堡串门,今时两家突然来往了,倒让慕容酒始料不及。
好在扶蝗给了他不少飞行符,往来奔波可以节省不少时间。
岑家堡仍然挂着丧幡白布,人人着素带孝,看者悲不自胜。
对于岑巍假死的事儿,有些人是知道的,于是东院之内,由岑绍特别宴请的那些宾客,则就破涕为笑,谈喜自然。
这些人都已知道珍珑岛勾结赶尸派,岑绍为了杜绝众人的恐慌,已对一些值得信赖的人透露:不久之后,玄机城会有几位全真尊者增援鎏州。
苟权得知此事,就把华沛收买他的事说了出来,并说要给玄机城充当眼线。
慕容酒一听此言,为防说漏什么,自没有多费唇舌,因此就把目光交给了岑嫣,见她闷闷不乐,总是躲着自己,便尾随她的脚步,来到一方小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