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听上去真舒服,慕容酒笑道,“祸,倒是没有闯,就是想念师父了。”
苗绮罗正喝茶,不禁呛了一口水,进而咳咳两声,“你这嘴巴似乎出了问题,你且张开嘴,为师替你看看。”
“嘿嘿……”
慕容酒傻傻一笑,知道师父想拔牙,自然不会张嘴。
“真没闯祸?”
苗绮罗再次问道。
“其实我回来,是有一件事禀报。”
慕容酒终于转入了正题。
关于华汲剑的事,苗绮罗本就没有在意,也只有扶蝗天真的以为,只要取得华汲剑,就能保住朱变等人的命。
其实旱魃已经利用朱变,秘密掌握住了汉州,而汉州那边,现由朱七全权接掌,鹿谶辅之,如今有无朱变,无关紧要。既是一个无关痛痒的人,又岂会让他回去干扰大局?所以说,朱变等人的命运已定,死是迟早的事。
苗绮罗说完这些,便道,“旁事,你勿多虑,只要听那两个鬼帅的话就行,但也不要唯唯诺诺,他们越晚拿到华汲剑,为师越开心。”
“何意?师父是否有什么计划?”
慕容酒面露疑色。
“计划当然有,但为师指望不上你。”
苗绮罗淡声道。
两人正说着,这时候轻缓缓地传来一阵脚步,转眼看向门口,竟是马骕来了。
他一进钟楼,就冲慕容酒笑着点头,而慕容酒呢?则是厌恶地看了他一眼,随之扭过头去。
马骕弓着身,又把目光投向苗绮罗,似有要事启禀。
“你先上楼,帮为师的炉子添几把火。”
苗绮罗对着慕容酒说道。
慕容酒听此,很不高兴地扭过头,“师父,我可是你惟一的徒弟,难道这点信任也没有?”
苗绮罗顿了少时,而后对着马骕轻喃一声,“但说无妨。”
马骕不敢直视苗绮罗,尚未说话,便已跪了下去,“燃灯说,必须放下私怨,才能确保万无一失,他觉得玄机城都是人精,敞开了做事,反而最好,所以盼着你点头答应。”
但听苗绮罗半天没说话,又道,“鬼老啊,你也别生气,那旱魃也不是光有无相鬼火,那些尸奴……”
“本老为何生气?”
苗绮罗捏碎手中的茶杯,又碾成粉末,平声道,“本老愿意和他联手,就说明放下了私怨,眼下救出明尊才是关键,其他的事,自然无所谓。”
马骕抬了抬眼睛,“那玄机城那边……”
“那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燃灯不知道?”
苗绮罗抬起头,瞻视着藻井,“本老无心旁事,只想救出明尊,这旱魃要对付玄机城,那玄机城要对付旱魃,此事求之不得,燃灯又不是傻子,本老点不点头,不会影响他的那些花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