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很轻微,并不是嘶喊,他也知道,恁是喊破了喉咙,恐怕刀叔也不会应声,因为刀魂正在破衰。
却说近来刀魂一声不吭,怕是破衰死掉了!
就在东方鸣不知所措之际,那个金流的手指微微一动,其后手掌忽而冒出微光,紧接着一轮法象直接打向费馗。
那费馗正专注地看着慕容酒那边,不意迎头打来一团金光,恁是没防备,便在顷刻间没了脑袋。
余一仙张目过去,见费馗岿然矗立,岂料少了一个头,不禁惊呼,“费馗!”
金流从费馗托起的小臂上弹起身,落地之后,一脚踹倒费馗的尸体,又朝余一仙大叫道,“我今天不把你杀了,我不姓华!”
姓华?余一仙想起金流所使的玄功,的确出自漫沲海,不觉双目惊然。
不管金流是何身份,此时必须杀了他以绝后患,便冲王刑长说道,“我本想好好的折磨他,但此时,只想尽快杀了他,快动手!”
王刑长不以为然,“一个小鬼把你吓成这样?”
余一仙的脸,苍白如霜,“他的功法造诣令人咋舌,大意不得……”
“先把那个小骗子杀了!”
王刑长对着五名刑侍命令一声。
刑侍得令,暂时撇开慕容酒和东方鸣,一个个跳将过去,把那十多岁的金流团团围住。
慕容酒对着东方鸣使了个眼色,意欲趁此开溜,谁知尚九天、裘五杀、藏六尸瞬间接管了他们,仍不给一丝逃命的机会。
这边尚在思考怎么脱身,金流那边却是亮起了一道光。
扭过头,忽见金流的右掌形如日,亮也如日,掌中的法象也不大,但一团银光出奇地晃眼。
细细看之,那大概也就一百余息纳海劲,威力应当一般化,不该那般夺目的……
反观五名刑侍,他们祭出的纳海劲,各个将近两百余息,若跟金流的法象一比,尽皆黯然。
未几,法象对撞,一轮如日般的法象消失不见之后,五名刑侍的法象也已失去光芒,但金流的法象似乎余威不减,于是乎,空气中仿有一层层无形的浪花飞卷,朝着五名刑侍席卷而去。
那一层层浪花是隐形的,以令五名刑侍猝不及防,似乎全被一股诡异的力量袭中了身体。
慕容酒看呆了,明知道一息纳海劲只有百斤力,百息不过万斤之力,但金流的玄功威力惊人,决非一般的纳海劲!
见此一幕,呆滞的不止慕容酒一人,甚至就连王刑长也已目瞪口呆。
余一仙看不多事,心悸未缓,“没错,这小子功法造诣达到了九崇阿,若不是他造高到了巅峰之境,我的那些兄弟也不会死……”
“胡说!”
王刑长皱起眉头,厉声道,“鎏州造高四崇阿的炼士都是极少,他一个十多岁的小子,怎有此等造诣?造高如此,别说是鎏州了,哪怕放眼整个九州,也没有多少人,何况他还是个小子!前所未闻!胡说八道!”
那五名刑侍倒也没有因此负伤,惟独胆颤心惊,沦为呆滞状态,大抵都在苦思方才之所见是否真实。
正值此际,金流又祭一轮法象,直接冲着一名刑侍打去。
王刑长有所洞察,猛然惊醒,“小周!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