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很一般。”
苟权又将另一只瓶子夺了过来,“苟某有一小侄正好有这方面的需求,不如收下你这好意,回头将其打算了,免得日后与我纠缠。”
“很一般……”
那药末都是苗绮罗所育之药植而精制,这人间还有什么玄草灵根能够与之相比?慕容酒早就看出这苟权道貌岸然、老奸巨猾,而今全都得以佐证。便笑道,“晚辈可以进门了吗?”
苟权咳咳两声,看了看门内,淡声道,“你也别怪老章,毕竟我那太守兄弟吩咐了,绝不可以让你进门,至于为何,你不如去见一见太守。”
这倒是奇了怪了,那岑岿每每见到慕容酒,如觌未来女婿,无不是笑逐颜开,如今冒出此等谕令,显然必有文章。
果然,岑岿看见慕容酒进门,笑得有些不自然。
“岿伯,小辈可有冒犯之处?”
慕容酒坐在客堂的椅子上恭敬地问。
岑岿沉默片刻,喟道,“敝地已被珍珑岛监视,往来之人逃不了他们的耳目,伯伯不想因为族中的事牵累到你。”
慕容酒并不怀疑这句话,思不多时,轻问道,“那明日,岿伯有何打算?是支持珍珑岛,还是……”
“这事与你无关。”
岑岿微露愠色。
“岿伯勿怪,是小辈失礼了。”
慕容酒颔道。
“也罢,既然进了门,伯伯岂能将你赶出去。”
岑岿摇头苦叹,“说实话,你的心思,伯伯看得出来。只要你们两情相悦,洛川不会棒打鸳鸯,就怕天不遂人愿,红尘无奈使人愁。”
是吧?慕容酒早就看出岿伯有这方面的想法。
听完这句话,他倍觉精神,瞬间洋溢出灿烂的笑容,“岿伯,你放心,小辈虽不是高门巨族,但好歹被褐怀珠,我哪怕不抱飞黄腾达之心,也不甘沦为版筑饭牛之辈。有道是门当户对,明月当配良时,玉一朝为石,待璞决不生非分之念。”
一席话,说得岑岿愁云尽消,不禁哈哈大笑,“伯伯识人不差,贤契乃嵩生岳降之才,到了飞龙在天之时,名可雄于宙间,身能驰骋宇间,广大宇宙必有关于贤契的一番美谈……”
哈,他这个岿伯就是会说话,只当一个太守委实屈才,要是生在嫡家,或已列土封疆跻身公爵之中。
慕容酒被那岑岿一顿海夸,笑容久久不散,而去往嫣然轩的时候,脚步犹有飞驾之感。
岑嫣正在喂鱼,其身影似乎胖了一点。
慕容酒身为医者,潜意识里的想法便是:胃口好了,心情肯定不差。
由此可见,岑嫣妹妹已经忘了赶尸派的事,这会儿应该又能和她谈笑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