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忠也知道二公子房遗爱闯下了弥天大祸,于是他也没有给房遗爱说好话,而是抱拳行礼道。
“老爷,奴婢这就去。”
还不等房忠转身离开,大堂外一个全身裹的严严实实的侍从跑了进来,他此刻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侍从看到房玄龄也坐在大堂里面,于是恭敬地抱拳禀报道。
“老爷,二公子去了高阳公主府。”
听到高阳公主那个娇纵蛮横的儿媳,房玄龄年老的脸色充满了愤怒。
这个公主儿媳一点也不让人省心,不仅私下跟一个和尚私通,现在又指使自己的儿子去做违反唐律之事。
当时陛下下旨让房遗爱尚高阳公主的时候,他就应该全力去劝阻这门婚事,而不是让儿子往火坑里面跳。
房玄龄直接对房忠说道:“你亲自去公主府,把那个逆子押回来!”
“遵命!”
房忠应了一声,随后快步走出大堂。
接着房玄龄亲自去库房拿出5o两锭银,并用几个精美的箱子装起来,随后对侍从吩咐说道。
“把这笔银子拿到城阳公主府,交到杜驸马的手上!”
这些侍从拎着沉甸甸的箱子,恭敬地应道。
“遵命!”
他们把银子放到马车上拉走时,心里全都在嘀咕。
以前都是其他官吏求老爷办事,亦或者为了讨好老爷,才会想方设法送上银子。
而近日老爷竟然要拿银子给杜驸马,这还是他们当了这么久的侍从,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
高阳公主府。
大门紧闭的大堂内,仅有高阳公主和房遗爱两人。
高阳公主此时紧咬银牙,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而房遗爱则低着头,脸色看起来极其难看。
如果细看之下,房遗爱的后背竟然还在微微抖。
高阳公主娇呵道:“房遗爱,你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窝囊废!”
“前些天看你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本公主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没想到现在竟然把事情闹大了!”
“如果杜荷闹到父皇那边去,你我都会受到责罚!”
虽然高阳是个骄蛮的受宠公主,可并不代表她是个傻子,相反她比寻常的公主聪明的多。
原本她只是想让房遗爱派人对付两个低贱的侍从,没想到杜荷竟然也在马车内,而且还差点被捅了一刀。
现在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如果父皇追责下来,恐怕她也不能置身事外。
房遗爱嘴角颤抖说道:“高阳,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需不需要我把房五杀了,彻底断绝后患?”
他现在担任着卫尉寺丞一职,而且近期还要给魏王弄出1o万套兵甲,如果因此而被贬官,定会影响全盘大局。
再加上魏王给的3万贯,他私自拿了1万贯,而且还用了将近25oo贯。
如果他因此事被贬官,这些银子只能重新吐出去。
“呵呵!”
高阳公主冷笑两声,她不屑地瞥了房遗爱一眼说道:“把房五杀了只能堵住长安县县衙的嘴,能堵住杜荷、太子和父皇他们的嘴吗?”
“也不知道你是怎样办事,对付两个低贱的下人,竟然还把杜荷给牵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