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心病。不过好好的一个人,一夜之间就没了。。。。她受不住也是正常的。”
留下个药方,太医院还有别的事儿,仲丝便离开了。
段顺仪没了,这个消息几乎是很快就传到了公主耳中。
她在公主府里当差就昏死了过去,旋即被赶来的太医几服药下去灌醒了过来,顾不得身子虚弱,和太医的劝阻,让她好好休息,强行穿戴好公主的服制,从宫门口独自朝着宫内走去,连轿子都没坐。
走到了上朝的地方,她直接掀起袍子,“噗通”
一声儿在大殿门口迎着冷风跪了下去。
脸色悲怆又愤恨,声音带了一丝悲凉,完全不是往日那个风光无限,敢说敢做的公主。
“求皇上,彻查此事,还我女儿一个公道!”
说着就端直着身子跪了下去,旋即跪在原地,脸色坚定,好像不给一个说法,她就会一直跪在原地。
周围来往的大臣从身边路过,都眼瞅着她如此,有人想上前劝阻,想到公主就这么一个女儿,这些年如珠如宝地爱护着,结果进宫这才没多久,就薨逝了。
连带的,还有腹中公主的孙子。
全都没了。
他换位思考,若是这事儿出在自己身上,恐怕他还不如公主如今的镇定。
摇了摇头,脚步朝着殿内走去。
有怜悯的,自然就有看好戏的。这些人素日都跟公主在朝堂上的人意见不合,此刻看到公主唯一的女儿死了,曾经志得意满的公主露出如此悲痛脆弱的神色,心中都猛然一喜。
女人就是女人,在朝堂这个男人说话的地方插手算怎么回事
就算的公主,身份高贵,说到底也是个女人。
现在郡主没了,日后想来,她再也得意不起来了。
公主没有看他们的脸色,她心中恨得出血,一心惦记着自己死的悲惨的女儿,听说。。。。。女儿被那毒,毒害得一整晚都在床上痛得翻来覆去,折磨了许久,才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她跟驸马关系一直不睦,驸马怨自己生不出儿子来,无法给自己家传宗接代,害得他们家,这一代就断了。
又恨她的公主,自己无法纳妾,便想着法儿地气自己。
一会儿是流连烟花之地,一会儿跟那劳什子的表妹不清不楚,一会儿生病了,拉着丫鬟的手不松开。
她一开始也气了好一阵子,气得她胸口疼。
但好在有段阳兰,她小小的手拉着自己,一个劲地小声安慰她,让她不要生气。
明明才几岁,就知道护着自己,甚至一本正经地劝告,要好好吃饭。
这么懂事,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怎么就没了。
迎着冰冷刺骨的风,想到女儿这么年轻就没了,公主忍不住眼眸一酸,眼角的泪滴落在地,很快跟地上的脏污混作一团,再也分不清楚彼此。
今日朝堂上安静得吓人。
秦司珩上了朝坐在位置上久久没有说话,眼神却在一开始阻止开海禁的人身上掠过。
他清楚,罪魁祸,或许就出在这几人身上。
但究竟是谁,如今还尚未可知,不能妄加动手。
“众位爱卿,可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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