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可是那个杀了池风的人,是否也因为杀了人而该死呢?
这似乎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
李清幽心里很清楚他来这里的目的——他并非来同眼前这位“池老板”
翻旧账的,而是要为死去的余水生讨个说法。
“为什么要杀余水生?”
李清幽问道,“他似乎与你吞并盛春楼的计划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李少侠,我们两个也算是旧相识了,”
程婉似乎并没有之前那样恨他了,语气反而像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一般,“你一来便打坏我两扇门,又这样咄咄逼人地逼问人家,我就算是知道,依你这样的态度,也不够让我告诉你的吧?”
“那你想怎么样?”
李清幽面无表情地说道。他虽心中有愧,但此刻绝对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很有可能会成为程婉对付自己的利器。
“李少侠远道而来,我这做东的,怎么也要准备一壶像样的酒,我俩小酌一杯,就着些好的下酒菜,边喝边谈才是。”
程婉说罢,抚掌几下,唤来几个侍女,命她们即刻将酒菜呈上来。
“今日不想着杀我了,反倒这么客气?”
李清幽不安地问道。
不料程婉却淡淡一笑道:“人嘛,总归是要向前看的……况且他本就是咎由自取,他当初应下要做那些可怕的事情的时候,就该想到有那么一天。”
“程姑娘你深明大义,清幽佩服。”
李清幽再次引入话题,“可程小姐你既然如此深明大义,又怎么会为了区区几个钱就使出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来?实在是令我难以信服。”
“李少侠,你误会了。”
程婉说道。
此时,一群侍女们轻手轻脚地抬着一张木案进到房中来,小心翼翼的,生怕出一点声响,有的端着盛满酒水的壶盏,以及几碟精心制作的小菜,步履轻盈地走进房间,有条不紊地将酒菜置在木案上,完成任务后,又悄无声息地纷纷退下,仿佛一群训练有素的舞者。
二人在案旁相对而坐。
“我不明白。”
李清幽说道。
“这账簿上记的,可不是账目。”
程婉叹了口气道,“那是魔宫在金陵残存势力的名单。”